外面的风很大,秦啸的身子被大风扯着向后仰去,忽然间天空中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秦啸迈着大步子奔向藏书堂,沈堂主已然在藏书堂内等候秦啸,看到秦啸的身形后,便示意秦啸去后院。
等到了后院,沈堂主看四处无人,便悄悄对秦啸说道:“我已然打听清楚,赵全善被管事堂关了起来,他的灵脉被费,修为几乎散尽,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秦啸赶忙问道:“他现在在哪?”
“就在那间屋子中,你放心去吧,里面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我的神识。”沈堂主说道。
秦啸点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进眼前的屋子中。
屋子中间坐着一人,那人衣衫褴褛,两眼朦胧无神,乱糟糟如同鸡窝的头发披散在背上,他趴在桌子上,盯着某处发呆。
此人的赵全善与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内门弟子判若两人,显然受了无尽的折磨。
看到秦啸进来,赵全善无精打采的眼皮子动了动,除此之外,毫无反应。
“赵全善,刘炎在哪?”秦啸直入主题,焦急地问道。
赵全善漏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嘴角上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他立起来身子,眼神冷漠起来,冲着秦啸说道:“他死了,他、死、啦!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阵令人毛骨悚人的笑声里,秦啸的内心冰冷到了极点,虽然这个想法在秦啸意识中出现过无数次,秦啸也曾想过可能会是如此的结果,但是当他真正面对时,他的脑海中仍然是一片空白。
秦啸强忍着悲痛,踏到赵全善面前,一把抓起赵全善那已然破碎不堪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是谁害死了他?是谁?”
“是你,秦啸。”赵全善的面容拧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秦啸。
“你老老实实说,否则的话,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秦啸原有的怒火被这句话激地更高。
“他,当时,他,我让他,做,随便做个选择而已,谁知道,他就那么傻。”赵全善含含混混地嘟囔着。
“什么选择?你说清楚点!”秦啸稍微将抓着衣领的手松了松,继续追问。
“就是你死,还是他死的选择啊!”赵全善这句话说得非常清楚,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秦啸的头上,咋的秦啸一个措手不及。
秦啸的手顿时没了力气,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了几步,背部咣当撞在了门板上。
门外的沈堂主传音进来问秦啸是否需要进去帮忙,秦啸忙说不用。
秦啸渐渐瘫坐在地上,有些东西止不住的上涌,仅剩的一丝理智还在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不是假的?或许,赵全善为了活命,故意编造出来的。
秦啸猛的打了个冷战,重新站起来,他在赵全善跟前踱来踱去。
赵全善抬着头看着秦啸,一脸呆滞,毫无语调地说道:“他一直都这么傻,当年他得了一颗丹药,他说为了能跟我一直做朋友,才一直不吃,只怪我当时财迷心窍,偷了那颗丹药,才进了内门。”
秦啸站住了身子,他盯着不知道一个什么地方,就这么安静地听着。
“后来,我又将他心爱的女人占为己有,白莲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她若是知道这一切,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赵全善罕见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当时你们二人在外门搅局,管事堂主看了极为心烦,便安排大师兄叶阵处理你们二人,我可是极为喜欢难为别人,奈何当时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假传消息,坏了我的好事。”说道此处,赵全善那骄横的眼神又漏了出来。
秦啸心里冷笑,这人真是贼心不死,本性难改,即使如今已然孑然一身,手无缚鸡之力,仍是如此跋扈。
“狗日的叶阵,当年让你们二人做生死抉择游戏的,正是此人,我也是心软,被刘炎那傻子从容赴死的淡定所震动,再加上白莲一顿求情,才没去找你的麻烦。”赵全善扬天长叹,“谁成想,等你再次现身门派时,这狗日的叶阵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就成了那个背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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