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秦啸的的确是转机,只不过是急转直下的转机。
秦啸是怀着一种新奇的态度去外门管事那里报道的,他的头叫司徒天。秦啸全然忘记了前几日劳累到昏迷过去的苦痛回忆,虽然肉体传来的阵阵疼感还在提醒着他。
对于此时的秦啸而言,没有什么比留下来更重要。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秦啸见到司徒天时,被他吓了一跳,当时司徒天坐在一个已经磨得光滑发亮的太师椅上,椅子后面是一幅画。
秦啸走进屋子里时,左看右看,等看到那个椅子以及椅子后面那副画的画框时,才发现,椅子上那个黑脸的人正是司徒天,那个时候的司徒天跟背面的黑色画面融为一体,秦啸只差一点点便笑出了声。
最后秦啸将那笑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毕竟,以后要在这人的手下,至于多久,秦啸觉得越短越好。
司徒天那枯瘦如柴的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鼻子里有气无力地哼哼着,他的双眼紧闭,接着微微抬起了一点上眼皮,看向秦啸。
然后秦啸便听这位外门管事给自己讲外门的规矩。
每个月门派发给外门弟子的俸禄,自己留一成,剩余的给管事。
干活绝对不能偷懒,一旦发现,直接没收三天口粮,连续犯两次,直接逐出外门,至于去哪里,随便。
秦啸越听嘴张的越大,等司徒管事讲完,秦啸觉得自己这里不像是修真门派,更像是人肉磨坊。
“怎么?不服气?”司徒天半睁半闭的眼睛突然瞪地如牛眼一般大。
“弟子谨遵管事的叮嘱。”秦啸拱拱手。
“哼,这还差不多,我说的话你可记清楚了,否则,万一哪天被我责罚,可别说我没提前警告你,那么,现在就滚出去吧。”司徒天闭上了眼睛。
秦啸一个人走在路上,他忽然间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和姐姐,还有四叔四婶。
还有什么比跟他们在一起更幸福的事情呢。
现在的秦啸觉得,那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多年以后,秦啸至今仍然记得这一天,因为这一天,他忽然了解到了现实的真实面目,很可憎,但是却甩不掉。
与秦啸睡在一屋的人是个矮矮的胖子,他有一对招风耳,秦啸便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大铃铛。
大铃铛杨牧比秦啸早来了几年,虽然吃不好也天天劳累,但是却总是瘦不下来。
说起司徒天来,大铃铛恨得牙根痒痒,跟秦啸数落起司徒天的恶行来。
秦啸也能猜到几分,本身对于门派而言,外门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为了能够笼络人心,或许外门早就被撤掉了。
可是人心大抵都一样,谁都想在这里闯出一片天来,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大铃铛还告诉秦啸,外门弟子里有一个领头的,叫刘炎,此人是难得的重义气之人,而且也看不惯司徒天的所作所为。
当年刘炎来的那年,外门弟子中也有一个头,只是那人与司徒天沆瀣一气欺负众弟子,为了整治那人,刘炎隐忍一年,终于找到了机会,让那人在众堂主面出尽丑态,管事堂主脸上挂不住,将那人逐出了门派,自此,刘炎才当上了外门弟子的小头目。
秦啸听罢,觉得司徒天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让一个门下的弟子能有如此势力,司徒天似乎也有自己的难处。
秦啸觉得这里似乎有趣起来了,他忽然觉得当时在车里想一拳头把车城揍出去的想法很可笑。
没有谁是只手遮天的,能遮住的,一定不是天。
等秦啸亲自加入外门那浩浩荡荡的杂务大军时,他才发现,司徒天那几条所谓的规则,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因为在这里,司徒天自己就是规则。
秦啸忽然觉得自己脸有点疼,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带着他坐起了过山车,之前所有的观念被打破了,他重新认识了身边的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规则。
关于什么是偷懒的问题,并不是少拿了少干了就叫偷懒,而是司徒天认为你偷懒了,你就是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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