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嗵地一下被推开,二哥回头一瞧,铁骏手里端着一碗喝的,前来就放在他面前。垂眸一看,是一碗燕窝。二哥皱眉,“你给我弄这些作甚?”
铁骏拉着二哥的胳膊,“好二哥,这是非女人不能入任家大院呀,不然可真没有个消停!你别不信,就今天食堂那架势,一天两天的还行,若是天天闹,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杏湫也点点头,侧着身子,瞧着二哥的脸色,乖巧地一字一句谨慎说道,“铁司长说的不错,我虽也是女子,讲真从心底确是怜惜王柳的境遇,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现今被刘顺子给欺负地红了眼睛,盯着我们瑾副官咬,第一步是入院,没准儿第二步就是要逼着副官成亲了。这可怎么能行呢二哥!”
二哥皱着眉,“这有什么不行的,反正都是初恋,男未婚,女未嫁,若是两情相悦,没什么打不了的。”
“可”铁骏和杏湫互相对视一眼,难听的话都没说出口。
王柳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漂亮的姑娘了,村里和她说不清关系的人不少,有时候是为了气刘顺子,有时候是直接让刘顺子当作了赚钱的工具,这事儿大家都听说过,不是空穴来风。
而瑾萧炎多年来孑然一身,始终自持,从未对姑娘家做出半点过分的举动,清清白白一男人,现今又是任家大院十分强有力的武将,多少未出阁的姑娘都想着他呢,怎能这般对待他!本就不公平!
二哥叹了口气,“你们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当然是觉得现在的王柳配不瑾萧炎,一个是个泼妇,一个是高冷的武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牺牲最大的就是王柳。”
“瑾萧炎去参军是他家族的夙愿,每一代都要去,当年的瑾萧炎迎娶王柳,彩礼并不多,而王柳为了满足他的理想,被逼无奈才嫁给刘顺子,这才造就她今后十年的痛苦回忆。难道瑾萧炎不应该偿还?”
“他现在的辉煌,若不是当年的王柳给了他那一把铜板,当真是没有现在的他的。恐怕去的路就已经饿死了。王柳是个有性情的姑娘,你们莫要背后污秽她,到底如何,瑾萧炎是个大人,他自己有得判断。”
二哥说完,铁骏和杏湫都不说话了,只能互相看了一眼,杏湫便起身到堂主那儿去。
二当家的坐看面前的炉火,想着之前瑾萧炎和自己说的话。他说如果有可能,希望二当家的尽一切力量,让打月俸条子的小工给王柳多一些月俸,多出来的部分他自己用月俸补。
所以王柳并非是真真实实地有堂主偏心,而是自从她离开刘顺子以后,瑾萧炎一直默默地为她保驾护航。
不是爱,而是愧疚。瑾萧炎曾说如果他知道十年后是这样的,他当年一定会放弃从军,留在村子里,哪怕是挖一辈子野菜,他也要守着王柳过。
殊不知十年过去,一个颜色已旧,一个正当盛年,般配不般配地,现在说这话,当真是伤人不轻。
小阁楼里,墙挂着茗狩设计的几幅雕刻作品,让司南帮着他参谋参谋,司南眼神呆滞地瞧着眼前的茶壶,手指摆弄着茶杯,眼睛都没抬一下,只顾着随声附和,“好看,好看得很。”
茗受白了他一眼,“你又在头疼什么东西啊,你知不知道我设计了多久啊!咱们马就要在村子里开总店了,得有点装点门面的东西啊,快点抬头看!”
司南眼睛斜了一眼,不耐烦道,“你可是御用的,你雕的不好,谁还能雕好?”
茗受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又想着那王柳的事儿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兄弟,你已婚,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司南一下就有了活力,扑前要打茗受,被他灵活地躲开了,“不许乱说啊!”
“切!”茗受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里的工具,羽墨装点的白色长袍格外衬眼,“这王柳可是出了名儿的漂亮,你说这刘顺子丢了这么大一漂亮媳妇儿,真能甘心?”
司南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人家不跟他过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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