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咬紧牙齿,横眉皱起,在银宝耳畔小声道,“囡囡,这人是个瘪三泼辣人,这一条街都是小本生意,一天下来也不过三四文的油水,他纯粹是不让咱们好!等哥去打他一顿!”
“不行!哥,咱们进城是要做生意的,不是来找他打架的,若是打,我相信哥哥肯定打得过,可是日后这米庄,我们就再也来不得了!”
银宝好说歹说地拦着,转身看着那肥头大耳的王胖子。
“给不给钱?再不给,小爷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金大哥将银宝紧紧地护在身后,若是平常大哥打这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可是银宝看到他们特殊的铁棍子,顶头实心,中间都是空心的,这种兵器手感轻巧,抡人贼疼。
银宝紧紧地抱着金大哥粗壮的手臂,两侧焦急地等待着,铜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呢?
银宝让他去打听这王胖子的本家,方才那些人既然喊他是“二当家”,那这义字堂,肯定还有个大当家。
糕粱汇,一听就是个做生意的,银宝还不信了,能在米庄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有这么多生死弟兄跟着的,领头的能都是像王胖子这么蹩脚招人恨的大瞎?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是铜二哥跑来了,他在银宝的耳边说了几句,银宝抬眸一望,远处一顶富商的轿子不紧不慢地赶来,王胖子抬眼看了下就急忙起身准备跑。
“我方才打听到,这个糕粱汇,是做糕点的一个行会,五年前一个叫薛明贵的人带领义字堂的三十六个兄弟到米庄来开办的。大当家薛明贵是个重情义且本分的生意人,二当家就是面前这龟儿子,王三响,最是个油腔滑调,狐假虎威的泥腿子。”
“今儿正是他们大当家的寿宴,他趁着这机会来收租,方才被几个小商户告到薛当家那儿去了!”
金大哥长长舒了一口气,“既然他明事理,那咱就不用怕了!”
银宝仔细地看看那轿子前后跟着的人,少说也有七八十号,出个门都要讲这么大的排场,不见得有多好相处。
更何况...做生意的最是在意风吹草动,他老二弟在城中收租的事儿,他能一点都不知道?银宝才不信呢,怕是知道了,但是自己也从中受益,又是自家的兄弟,犯不着为他们这些小商贩开罪,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二!滚过来!”
轿子停下,威严似洪钟的一声厉喝,把两条肉腿跑不赢的王胖子紧紧地吓住,顿时半步都不敢走,转身就朝轿子旁边跑去,恭恭敬敬地掀起轿帘,肉脸上堆着瘫笑。
“大爷,您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啪!
银宝眼睛吓地一眨,人还未见出来,轿子里,暗红的袍袖中伸出来的一只手,利索地将轿子边上候着的王胖子扇了一巴掌。见他脸上红彤彤的五指印,和身后那群弟兄们抖抖缩缩的害怕状,就知道这个大当家,在弟兄眼中威信极高。又让人惧,又让人敬。
薛明贵从轿子上下来,华美的袍子,斑驳的花发,熠熠的神采。两只眼睛仿佛是能刺穿一切的利剑,在任家兄妹三人身上搜刮。
就算是一个驰骋江湖的杀手,见到这样能盯死人的眼神,都忍不住退却。
金大哥和铜二哥死死地护着银宝,不后退半分,金大哥手中拿着赶马的棍鞭,铜二哥手中拿着生火的摆扇,但他们并不惧怕这群手拿棍棒的壮汉。
了解前后,薛明贵仰天长笑,“今日这件事儿,是我家老二做错了!老朽在这儿,给各位赔个不是!”
银宝抬眸,见那薛大当家说是“赔个不是”,实则仍旧是趾高气扬,仰着头,一脸看不起他们的样子。
“不过,这片地方,的确是我义字堂买下来的!虽然老朽再三强调不能收取一分一毫,但是手下的弟兄们也过的苦啊,战火连年,谁不想弄点银子垫垫底,让心里有点衬托呢?”
金大哥直截了当问道,“那大当家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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