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摔碎。”
张墨将玉简捧在手里,哈了口气,拿汗衫下摆来回擦拭着。
“怎……怎么……那……那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孙邈瞳孔微缩,猛地起身,手中的卷宗掉在了办公桌上,皱巴巴面皮上尽是错愕。
“走了。以后不用再见。”
张墨作势要走。
孙邈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面色有些不善:“张兄弟,不急嘛。要不再坐坐?那……那枚玉简能不能给我瞅瞅?”
“你要看?”
张墨不断将玉简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
“嗯,就瞅一眼……”
孙邈额头开始冒汗,后襟已经湿了,心底那份慌张显露无遗。
他很确定,张墨手中的那枚玉简,一定是他保险柜里的那枚。
普通的玉简为了握持方便,出厂时会切割打磨成带握把的长条状。
而放在保险箱里的那一枚,是他七十三年前亲手用一块废弃灵石打磨而来,连内部的存音法术模型,也是他亲自用神识蚀刻上去的。
“不必看了。直接听听吧。”
张墨嘿嘿一笑,将玉简紧握,催动神识。
下一刻,苏牧元年轻的声音响起。
“律法司的晋升考核我是甲等最优,担任巡检长期间我苏牧元做出的成绩也是一等一,这次东元法院裁判官的位置,无论怎么选,也应该是我来坐……”
……
果然,是保险箱里那一枚。
这小子和苏牧元到底什么关系?
凭他的本事,不可能进得了我的密室。
难道是枢密司的人干的?
那玉简为何会在小瘪三手里?
……
孙邈越听脸色越难看,心底疑虑重重。
他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份录音?你搜了我的官邸?”
“秘密。不可说。当我路边捡得好了。”
张墨一副吊儿郎当模样,葛优躺在大沙发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在裤裆里摸来摸去。
随时准备掏出系统物品栏里的M7式高爆手枪,以防孙邈来个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虽然这种几率确实很小,但架不住他内心阴暗,将万事往坏处想。
孙邈瞪着死鱼眼,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那……这里面的录音,没给那位听过吧?”
“当然没有。可……也不好说,帮我把事儿办了,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这份录音。”
张墨微笑着回答。
此刻,他异常笃定孙邈一定会就范,甚至还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绝对不敢让第三人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这份能证明苏牧元杀人的录音,已经扳不倒苏牧元本人了。
可若是让如今的苏大法官知道,自己的老部下当初留了一手,他孙邈却是一定要死的。
甚至全家都要死。
“没……没有就好……”
孙邈闻言,不由长吁一口气。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看向张墨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当年留下这份录音,他起初只是打算用来自保。
毕竟七十三年前在停尸间的那一晚,苏牧元是拿着一杆火枪指着他的脑袋,说出的那一番话。
所以,那份验尸报告不得不改。
后来,苏牧元果然坐上了东元法院裁判官的位置,还顺手帮他运作,进了东元司法鉴定所担任二级鉴定法官。
算是因祸得福。
既然事情没败露,他便打算将证据藏好,想着日后若遇到麻烦,也能用来要挟苏牧元帮他摆平。
可惜,世事难料。
苏牧元官升得太快,一路平步青云,如火箭般升迁,区区数十载,便走入了天元派的权力中心,成为了他几乎要仰望的存在。
那玉简,便成了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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