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不干不净的,听起来能让大家小姐给羞死,可苏小卿却是修炼出来了,脸上不仅半点没有羞怯,还笑嘻嘻地,就是看着老鸨,还吐了吐香舌,让老鸨更加恼羞成怒。
倒是香椿涨红了小脸:“哼,就不去,气死你个老太婆!”
“呦嚯!你这小浪蹄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跟老娘我龇牙咧嘴,看我不撕破你这张嘴巴!”
说着张牙舞爪的便要去撕扯,把香椿给吓得赶紧往苏小卿身后躲着。
苏小卿笑着护住了香椿,一边说道:“喂,老鸨,不考虑一下跟我们去杭州么,跟我们一起去杭州,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啊!”
老鸨哼了一声:“你是盯上我的棺材本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傻,我在这里有房有屋,你这没良心的一走,嘿,以后可省钱了!”
苏小卿笑道:“你那棺材本不也是我给你挣来啊,你要是不甘寂寞,到了杭州,你还可以养瘦马啊,人家扬州有瘦马,你便在杭州养瘦马,说不定比你在京城挣得还多呢!”
老鸨呵呵道:“算了,要是遇上和你一样没良心的,我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小卿哼哼笑了起来,安静了一会道:“老鸨,我们明天就走了。”
老鸨嗯了一声:“真走啊?”
苏小卿点点头:“真走。”
老鸨看着苏小卿道:“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干嘛要走嘛,给人家当个小妾,不也挺好的么,你虽然出身欢场,但身子还是清白的”
苏小卿摇摇头道:“身子是清白的,但声名狼藉,又有何用,一日是妓,终身是妓,我一想到我爱的人,却不够尊重我,我便五内俱焚,还不如不要呢。”
老鸨叹息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随你吧,但你别想躲去了杭州,便能够耳根清净了,你那冤家已经洗清冤屈,他的老师已经被拜为知制诰,加上他自己的才华,一飞冲天之势已经是必然,你无论躲到哪里,恐怕都要经常听到他的消息。”
苏小卿笑道:“这不是很好么,虽然做不成他的但能够经常听到他的消息,那也是很好的呀。”
老鸨气得咬牙:“你个下贱的浪蹄子,赶紧滚吧!”
说着扭着丰硕的臀部转身走了,倒是香椿呸了一声。
苏小卿摸了摸香椿的小脑袋瓜子,笑道:“你这小妮子,干什么呀?”
香椿道:“这老鸨不是个好人!”
苏小卿颇有感触道:“有些人嘴巴不饶人,但心底却是好的,有些人面上笑容可掬,但背地里却未必真是好人,你还以后你就懂了。”
香椿半信半疑哦了一声。
苏小卿撸猫似地撸了撸香椿的小脑袋道:“香椿,你还记得你的家人么?”
香椿点点头:“前些年关中大旱,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我爹娘与我哥哥带着我出来讨一条生路,走到汴京时候,实在是活不下去啦,爹娘便给我插了个草标,我便被换了一贯钱,我爹娘带着我哥哥,应该继续南下了,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活着。”
苏小卿点点头道:“你爹娘将你给卖了,你恨他们么?”
香椿摇摇头:“不恨,他们若不是将我卖了,恐怕我也要饿死的,卖了我,那一贯钱也是经不住花的,他们还有没有活着,也是不好说的。”
苏小卿叹了口气道:“是啊,卖了你,何尝不是给你一条生路呢,没事啊,小香椿,以后你就跟着我,咱们一起逃离烟花之地,清清白白做个人,咱们这一趟南下,说不得还能够碰上你爹娘呢。”
香椿眼睛里面有亮光出现,但随即便暗淡下去:“大约是一辈子都遇不上的吧,先不说还有没有活着,就算是或者,人海茫茫,又如何能够遇见?”
苏小卿安慰道:“谁知道呢”
她沉默了一会,又道:“是了,小香椿,咱们既然要从良,便不要再用这名字了,你想一想以后叫什么吧?”
小香椿歪这小脑袋想了想道:“小时候我爹娘叫我二丫,还不如叫香椿好听呢,就还是叫香椿吧,不过我姓施,以后我便叫施香椿吧。”
苏小卿拍掌笑道:“施香椿啊,好听极了,以后便叫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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