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容百年一五一十娓娓道来,王韶将其信息与张载信上所说的信息综合起来,的确是逻辑贯通了,想来这陈静安被人诬陷的事情是肯定的了,但想要做成铁案,还得真实的去调查才行,只是现在自己哪里有时间去做这个事情。
王韶沉吟了一下道:“这封信你看看。”
杨玉容接过信,看了一下喜道:“这下子整件事情更加清晰了,陈静安的确是被人构陷的。”
王韶道:“这样却还是不够,你若是真想帮他洗清冤屈,最好是将这些人都给找出来,取得他们的供词,如此一来,至少圣上那边会给一个公平的处置的。”
杨玉容点点头:“这事情便交给我吧,姐夫什么时候进宫面圣?”
王韶道:“宫中通知,便在后日。”
杨玉容脸色一变:“那就说,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王韶点头:“也可慢慢来,交给开封府处理。”
杨玉容摇头道:“那不成,这等污名有陛下匡正才能够彻底,若交由开封府,却是次要选择了。”
王韶点点头:“尽力而为便是。”
杨玉容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杨氏送了一下回来,满脸的忧虑。
王韶安慰妻子不多言。
即便是深夜的汴京城,在某些地方犹然是灯火通明,便是一些酒楼瓦舍之所在,通宵达旦只是寻常。
太学之侧便有酒楼瓦舍,太学生交游上青楼也是寻常,读书人的事情,也是风流韵事嘛。
陈宓、张载、陈定以及送信归来的卢仲文,也都是熬夜不睡,陈宓与张载则是讨论面圣的话术,陈定以及卢仲文随侍在侧,也跟着学习一番。
陈定也就罢了,但卢仲文却是为陈宓的神奇震撼到瞠目结舌。
在卢仲文的想象中,陈宓拜张载这种老宗师为师,必定是俯首帖耳听从宗师教诲,毕竟老宗师学识渊博,作为学生自然要毕恭毕敬聆听教诲嘛,但眼前这一幕却是令他瞠目结舌。
聆听教诲的不是陈宓,反而是张载不断地发问,然后陈宓仔细地给张老宗师讲解其中的奥妙,而陈宓所讲的那些东西,若是仔细听倒是能够听懂,但若是一晃神,再听便如同天书了。
这些是一个少年该懂的东西?
卢仲文感觉荒谬极了,但也令他心里有了底。
跟了这么一个主子,只要度过眼前这一劫,何愁以后不能青云直上?
外面有人喊道:“横渠先生在么?”
卢仲文喜道:“我去开门,该是有结果了。”
卢仲文说完就飞窜了出去,不一会便回来了,拿了一个便条,道:“是王介甫王先生的。”
张载拿过一看,脸上笑容便溢了出来,与陈宓道:“介甫愿意帮你分说,不过希望你明天过去一趟。”
陈宓微笑点点头,心里却是暗叹了一声。
都这个点了,王韶、欧阳修以及张方平都没有回信,估计是没有信了。
王安石这贼船上了,就下不来了,除非像蔡京一般在两派之间周旋,但若是那样,先不说做事,名声就先臭了。
现如今王安石愿意为他开脱,陈宓心中却是没有太多的喜气,因为这已经有点类似于卖身了。
与李泰那样的交易不同,李泰介绍张载,那是用一成股份换来的,但这次王安石为他开脱,却是在朝廷上下打下他王安石的烙印,以后他陈静安出门,头上顶着的都是几个字我是王安石的人。
当然他也可以说不是,但那样就与那蒋之奇没有什么区别了。
陈宓苦笑道:“老师,以后你就要踏入名利场了呀。”
张载闻言一思索,也是苦笑道:“嗯,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你陈静安因老师我踏入旋涡,我张载因你踏进另一个旋涡,哈哈,有来有往,这才算是公平嘛!”
陈宓想了想道:“老师,要不,你还是辞官吧,就开书院去,也免得你做一些不喜欢的腌臜事。”
张载摇摇头:“你一个少年郎能够不惜身披荆斩棘的前进,我这把老骨头又有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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