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鸢虽没真打算跟周禾悎有什么成亲的发展,但听到周子铭这话仍然有些不快。
“怎么,是我配不上令弟?”
谁料周子铭就地接上:“你觉得你配?”
他的回答令詹鸢一时无言。
她配吗?
詹鸢想着这个问题,渐渐笑了。
周子铭哼一声气,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讲话从来不用多费口舌。
詹鸢道:“就因为这个,让国师大人百般刁难我。”
周子铭背过身去,很显然,他也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不妥。
詹鸢再次笑了,像安抚周子铭似的:“国师放心,我与周禾悎不会到那一步,你尽可以为他安排其他姑娘,牵线搭桥,做良人红线!”
“你以为本座将你带来只为了听你说这句话?”周子铭忽然问,把身子转了回来,未等詹鸢说话,他又说,“若不是玄疆开口,本座还不想动宇天监之力去寻你!”
“玄疆?”詹鸢疑问,想了想,看来他是去找过她,已经知道她不在天伦山。
那宇天监去搜周禾悎府邸也是他的授意?
这一刻,詹鸢更加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懂玄疆。
她抬起头,看向周子铭的眼睛:“掌门请你做何事?要怎样对我,还请给个痛快!”
周子铭以睨看众生般慈悲的眼神垂眸看她:“你已通过秘境到达天伦山,为何又要回来?你此番来京也是从秘境出入的吧?”
“这重要吗?”詹鸢问。
“这很重要,”周子铭道,“你身为天伦山弟子,自然知晓禁地是什么样的地方,而你竟又从禁地走此通道,若不是玄疆保你,你早就该被本座处死!”
詹鸢笑了,仰天大笑。
周子铭不愿与她再浪费唇舌,出门去,叮嘱青禾:“时辰一道,押送回山门。”
青禾领命,回来,詹鸢还在狂笑。
她捂住耳朵不厌烦地:“吵死了,吵死了,你这个人真是的总要搅得人心烦!”
“命运啊!”詹鸢感慨,“有朝一日我竟也在命运下受限。”
她闭上了眼,沉浸在这片无尽的悲凉。
周禾悎第二天就来了,趁着入宫上朝的机会,跑来宇天监。看门值守的神官因为都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对他来说,出入宇天监是家常便饭。
找不到值守神官的时候除外!
这里的人都认识他,看见他来了立马招呼他去客房歇息,端来好茶,那头叫人去通知国师。
周子铭现在才不想见他,他是来干什么的,寻常人拿脚都能算得出!
可招架不住其他神官的恳求,毕竟是亲兄弟,周子铭还是去见了他。
在客房里,周禾悎殷勤主动,看周子铭的眼神里除了敬仰之外还多了一份担忧之色。
“怎么,怕本座欺负了她?”周子铭问。
周禾悎不屑一顾:“宇天监什么事做不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不与你争辩。”周禾悎冷淡道。
詹鸢被送回京城的日子也是今天,周禾悎望窗外,恰好看见詹鸢神官们押着往门口起。
“你要去哪?”周禾悎叫他。
周禾悎随口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年轻好动,蹭一下就奔出去了,去追那只已经离开的队伍。
周子铭连忙起身,没有一点国师的架子,叫他:“你忘了我听你说过的话?詹鸢命理不详,你和她在一起只会害你自己!”
哪知周禾悎回头便是一句:“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这个半只脚踏进异界的人,有时间操心我的是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早点给爹娘抱孙子,不然你的名字都要从族谱上划掉了!”
他飞一样地跑远,去追押送詹鸢的队伍。
周禾悎叹气:“无法无天!”
他也走出去,单手结印,凌空画出一道符咒,叫了一声:“去!”,符咒便像一道光,飞一样地向周禾悎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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