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葬在天伦山里,也算是凤儿与道有缘了。“席乐歌说,静坐在刚立好的坟冢旁祭拜。
他拿了厚厚几捆黄纸,好几大罐子烧酒,跪在坟头,一边说,一边烧钱,一边往地上淋上酒水。
“贺兰山毕竟是天伦山掌门,不能就这样叫他给你陪葬,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该听你的直接带你走,就不会让你和贺兰山成亲,你也不会死了。”
“这位姑娘不是山门中人却能葬在福地,也是她嫁给贺师兄的福分了!”行灯道,从外走入坟冢。
席乐歌起身,被人打扰心情很不愉快,不悦道:“是你?”
“新掌门确选,缺你一票。”
“笑话!”席乐歌冷笑,“你们爱选谁选谁,我已在凤儿坟头立誓,此生不再离开宝库,我要在这个地方陪她,等我寿终就与她葬一起,你们这些事情不用找我!”
“你……”行灯道人无言,看他心意已决,叹息,“何难为情欲折磨至此!”
席乐歌说:“我这辈子早就不求什么,而今大仇已报,只希望周子铭能秉公办事处置贺兰山。“
“天伦山换掌门乃是大事,子铭他收到消息决定提前赶到,在这之前最好还是让玄疆坐稳掌门之位。”
他的话遭席乐歌耻笑:“你是想叫那小子做掌门,还是想叫他做个傀儡?他年纪小,所以能够掌控,真是不错的人选!”
被席乐歌这样嘲讽,行灯一阵无奈,否认:“我并没有要做掌门的意思,只是不想再重复贺兰山的事,掌门人选早一日确定山门里就早一日安宁,所以才想尽快让玄疆正式成为掌门。“
席乐歌只笑一声,行灯说:“既然你已决心不过问山门中的事,我就也不打扰了,人死不可复生,作为活着的人还是得向前看。“
他最后的安慰席乐歌也没有放在心上,但这番道理他何尝不懂?
“向前看,我都已快行将就木,不如就这样陪着凤儿,了却余生。”他说着,摸摸坟冢,“你说是不是,詹鸢丫头?”
詹鸢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一旁的树丛里出来:“前辈知道我在这?”
“你过来干什么,难道也是劝我给玄疆投票的?”席乐歌问。
“那不是!”詹鸢笑道,“我就是闲得无聊,想来看看凤儿姑娘。”
“凤儿?你看她做什么?”席乐歌惊讶。
詹鸢道:“凤儿姑娘和你的故事我不清楚,但感觉她应该是位敢爱敢恨的人。”
詹鸢蹲下身在坟前烧了些纸钱,又拜了三拜:“前辈是痴情人,我也很敬佩,但人间痴情种大多不长寿!”
席乐歌盯着她看:“小丫头是来咒我死的?”
“不敢不敢,只是想让前辈知悉,还有感谢前辈不深究我身上帝钱的事。”
席乐歌从不追问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帝钱,也无条件为她保密,就好像认识很久了一样,有充足的信任和默契。
“这有什么?”席乐歌笑,“我只是不多管闲事!”
“已是难得的品质。”
“你和玄疆那小子之间怎么样了?”
“玄疆?”詹鸢乐了,“我和他之间能怎么样?”
“年轻人之间有爱慕之心很正常,等哪天你们成亲了,别忘了带杯喜酒给我喝!”席乐歌说。
詹鸢面上的笑容一僵,失笑说:“我和他之间不是前辈想的这样。”
“不是?我看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呐,虽然成天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但那双眼睛……说不了谎吧?”
詹鸢道:“前辈别说笑了,他与我才见几次面,怎会是你说的那样?我与他绝无男女之情。”
“但我看你对他的态度也不一般呐!”席乐歌忽然八卦起来,指着她坏笑,“我懂了,小姑娘家家害羞了!”
“怎么会?”詹鸢摇头打笑。
“呵呵!“席乐歌。
“真不是,”詹鸢说,“可能是有一些前尘因果。”
席乐歌看着她,忽然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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