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廷堃故意停顿一下,“这花瓶女儿有能耐啊,愣是不声不响把远发建设的欠债都还清了!具体是怎么还清的呢,没人知道。不过这种事儿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通,靠美貌让金主色令智昏的故事可太多了。”
他自顾自讲得津津有味,说完不忘提醒周羡,“说起来,池家跟你们周家有点儿关系吧,我记得你哥是不是跟池家花瓶私定过婚约?”
对视了几秒,楚廷堃没得到回应,只觉得周羡的眼神含霜似的冷凛。
窗户开了一半,夏末秋初的晚风吹进来,汉白玉浅盆小型桌摆盆景,几株云片松柔软丛生的茎叶微微起伏晃动。
“你嘴里色令智昏的金主,是我。”
楚廷堃空了几秒,他毫不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直到他注意到周羡不悦不屑不好惹的眼神才敢确定,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人是他了。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大脑完全一片空白。
“不不不,不可能。”楚廷堃根本没办法把周羡和色令智昏这个词之间画等号。
认识周羡这么多年,他深知禁欲气质被这位孤傲的艺术家拿捏得死死的,仿佛生下来就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人世间的喜怒哀乐都和他无关,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花瓶花这么多钱。
“事实就是这样,我不反驳。但色令智昏这个词,我不能对号入座。”
“你…真的帮池家还清了所有欠款?”
“是。”
“为什么啊?”楚廷堃向前探身,“池家花瓶真长得那么漂亮,值那么多钱?”
周羡一道冰冷的目光飞过来,楚廷堃回避地低了一下头,忙解释:“我就是太好奇了,你一个向来都不近女色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帮人家小姑娘这么大的忙。”
“生活这么无聊,不如豢养一只蝴蝶,给自己解解闷。”
楚廷堃和周羡不同,他在情场中如鱼得水,早就谙熟与那些不明说的弯弯绕绕。
“周老师,我不得不提醒你,花这么多钱就为得到一个姑娘,投资回报比太低,也根本不是你的做派。说到底,是不是还是因为她和周瑟有过婚约?”
周羡脑海里忽然冒出池茉昏迷那几天的呓语,无声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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