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感到了巨大的荒谬感。
“你到底要手术什么啊?”
“手术,当然是割掉啊,多余的东西,不割干嘛?”
季遐感到下体一凉:“这不是多余的啊,我不割。”
“不是多余的,再长你就是死了,还不是多余的!”老头摇头晃脑地说道,“一般人有一个人都够呛,你有两个,你不死谁死?”
“不是,你等等,您具体说的是啥?”
“不就是你们那什么玩意,乱用符文什么的嘛!我见得多了。”
季遐一惊:“您真的知道?那您要割一个,具体割哪里?”
“这还用说?当然是哪里有病割哪里!”
“……”
老头拿着一把脏兮兮的手术刀,已经开始往季遐身上比划了。
不过季遐听到他说的,其实有些信了。
只是老头的样子太吓人,他还是推开了老头伸过来比划的手术刀……
“神医,您……就没有保守点的治法吗?”季遐觉得自己快上当了,急着追问,“或者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咋回事?还有对了,要多少钱啊?”
“不贵,手术六块钱,我不坑你,一次就能解决,比保守疗法好多了。”
“保守疗法又是什么啊?
“保守疗法也有,不过效果会差一些,也不会割掉你真正生病了的地方。”
“展开讲讲?”
“听这个没意义,快说割不割,不割我走了。”
“不是,您先等下,我治是想治疗,但是直接开刀是有点不妥吧?能不能先别……”
“不开刀,那就是要保守疗法?行吧,那把手放下!”
老头说着,拿出一个圆形的东西往季遐脖子上戴,季遐越看越觉得不靠谱:“我又不是猫,这什么玩意啊……你们这是兽医吗?”
正说着,感到手腕一疼,却是已经挨了一刀,季遐大惊失色,想要挣扎,但老头一边喊着‘别动就好了’,一边让‘保安给我压住他’。
而且季遐条件反射地想激活‘狩猎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符文似乎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却正是脖子上戴的防咬圈……
总之季遐将他推开、扔掉防咬圈的时候,手腕已经流了不少血了。不过老头却很满意,丝毫不管身上沾着的血迹,将他收集的一个装满血液的小瓶子放进了旁边的冰箱里。
季遐起初很生气,不过他解下了背后的大宝剑之后,却突然感到了些什么——
当然很痛,流血的感觉也很恐怖,‘诡舞者’都要压不住了。
但是胸口有点不对劲,眼睛有点不对劲,全身都不对劲。
却并非难以承受,所谓‘不对劲’也并不包含任何不适。
比如说,季遐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诊所,视线的重影也消失了。之前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现在也感觉不到了……
当然,季遐仍然可以理智思考,而且血还在咕咚咚往外冒,这显然很危险。
然而就在同时,季遐感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地舒适,自从今天早上醒来,他还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此正常过。
这种想法让季遐觉得非常荒诞,毕竟中世纪的土大夫也不会这么胡来,这放的血实在是太多,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很有用……
而且相比失血的程度,也没有太大的不适感,季遐感到他这流的血都快有一桶了,但是他自己一点都没有失血过多的症状。
他想自己包扎止血,保安阿姨友善地对他提醒道:“年轻人别害怕,这就是你要的保守疗法!多放点,多放点你的病就好了!”
“这……这出血也太多了,我觉得行了吧?”
老头凑了过来,将另一个瓶子接到了季遐流血的手腕底下:“只是保守疗法,这就怕了?要不来试试开刀,也就贵三块钱!”
季遐下意识地没敢多说,然后开始悲哀地想,自己说不定已经真的傻掉了,如果就这么流血流死了,算不算是笨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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