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楚正在感受知识的熏陶,蓝桉正在录歌的同时,谢弦歌也来到了跟人约好的地方。
今时酒家。
一块牌匾上写着黑色的四个大字。
虽然名为今时,做的菜却依然是秦时的菜式。
不过……
今时也是秦,未来依旧是秦。
比起其他大酒店的金碧辉煌,今时就显得平平无奇多了。
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小饭馆。
由于建筑整体都是木质,上面甚至有许多划痕,看起来有些破损,却透露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门口也没有人看门。
半掩的门一推就开,屋内倒是宽敞多了。
分为上下两层,楼下是摆着桌椅的大堂,二楼则是所谓的雅间。
大堂的一角有着一面屏风。
在很久以前,屏风后面会有人为来吃饭的客人表演口技,以此抵押饭钱,顺便赚些小钱。
有些时候也会有说书人坐在一角为客人说书,从他们口中说出的故事活灵活现,仿佛真的存在,而非书中的故事一般。
然而如今大堂摆设不变,却仿佛落了一层灰,让一切都变得黯淡起来。
细碎的光从格子窗户透进,可以看见阳光下的尘埃。
安安静静,透露着无人的冷清与孤寂。
“何老,今天做什么菜?”谢弦歌来到后院,在一颗树下发现了坐在躺椅上乘凉抽烟的老人。
老人穿了一身棕色的短打,头上包着白布,短短的头发十分乌黑,单眼皮小眼睛,眼神精神气十足,手中拿着长长的烟杆子。
他抽了口烟看着谢弦歌,抖了抖烟杆子道:“是子都啊,今天也是和那几个小子一起来的?”
子都是谢弦歌的表字。
老一辈的看着他长大的人都爱这么称呼他。
因为在赵家的族谱上,谢弦歌的名字是不存在的,但是……赢子都却是存在的。
他本该姓赵的,先秦女子以姓,男子以氏。
赢姓赵氏,秦皇也当是名赵政。
但那位……却自称赢政。
无人敢纠正。
发展到如今,赵家依然是赵家,子弟也依然姓赵,但也不再纠结赢与赵是男女分开使用了。
称呼赵家人为赢家人他们也不会介意。
赢子都和赵子都对谢弦歌来说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因为他的脸太像那位,所以众人觉得他也会更喜欢赢姓而已。
“是,今天温柔姐也会来。”谢弦歌点了点头。
“那丫头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和你们一起玩了吧?现在又凑一起了?”何老脸上浮现出些许八卦的意味。
谢弦歌和另外几个可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同样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最后是同样的大学。
谢弦歌要跳级,他们就跟着跳。
毕竟家里家教也不是白请的。
温柔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里,少有的女生。
曾经大家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
但是后来……
温柔就不见了。
她从那个小团体中消失了。
就剩这一群男的了。
“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温柔姐已经二十三岁了,应该在忙自己的事情吧。”谢弦歌摇了摇头。
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听说温柔最近在和人谈恋爱,也的确该和他们这群男的保持距离。
“年轻人……”何老摇了摇头。
“那今天还是老样子。”他背着手走向了厨房。
也没问谢弦歌想吃什么。
谢弦歌也不意外,何老可以说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对大家的口味十分了解,问不问也没什么意义。
他只是返身回到大堂,通过那里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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