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人说一个不字,她绝不苟活于世,不过三尺白绫而已。
她再也不想过这种“良心煎熬”的日子了,看着懵然无知的丈夫,她就生出一股难言的愧疚。
她明明不爱他,却要一次次欺骗于是他。
苏照拉过庄诗宁的手,清声说:“诗宁,上次我就说过,你若是想走,我带你走就是,别再说这些伤人的话,我若不喜欢你,岂会和你”
庄诗宁闻言,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那张温宁、娴雅的脸蛋儿,梨花带雨,目光凄然。
“苏侯,带诗宁走吧,这样的煎熬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会死的。”庄诗宁忽地伸手捂住檀口,泪如雨下。
苏照见此,叹了一口气,道:“诗宁,一切是我的错,我带你走容易,只是怎么也要顾念你的名声,不如,你接下来假死脱身吧。”
他以往也是太过享受那种毫无压力的禁忌,这才对庄诗宁
但本质上,庄诗宁不是什么毫无道德底线的坏女人,她也会有负罪感,日夜承受着沉甸甸的良心煎熬。
苏照此刻就感受花信少妇那沉甸甸的良心,正在颤动。
庄诗宁抬眸看向少年君侯,似有些疑惑,何谓假死脱身?
苏照轻轻啄了下花信少妇的白腻脸颊,温声说道:“你在郑国这边,突发恶疾,假死脱身,然后我再带你走,这样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说着,看向一旁的公子治。
庄诗宁抿了抿樱唇,目光闪了闪,说道:“是我对不起他。”
苏照笑了笑,说道:“孤说过了,这事和你没关,都是孤强迫于你的,你也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
庄诗宁美眸低垂,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苏照:“”
苏照挽起庄诗宁的手,笑道:“走吧,到房里说,总觉得在他面前和你卿卿我我怪怪的。”
庄诗宁玉容染绯,语气幽幽道:“你第一次在浴桶里,难道就不是当着他的面吗?”
想起那日,这人几乎是半强了她,至今思来脸红耳热,否则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吧。
苏照脸色一黑,打量着那张温宁、明媚的脸蛋儿,道:“还真是治不了你了。”
说话间,已揽起庄诗宁的腰肢,身形一闪,已经进入厢房。
“这枚丹药是龟息丹,你服下之后,肉身会逐渐生机衰弱,然后渐至昏迷,粒米不进,这样三天下来,就可假死脱身,那时我再带你离开这新郑。”苏照解释说道。
庄诗宁美眸为低垂,打量着那粒红色丹药,讥诮道:“不会是毒药吧?”
苏照揉了揉庄诗宁的云鬓,道:“诗宁,你怎么愈来愈偏激?我要对你不利,还用着给你下毒药?”
“我倒宁愿是毒药,我这样的女人,就该遭到这样的报应!错信情郎,然后被情郎甜言蜜语哄骗服毒,从此假死变真死倒也算咎由自取!”庄诗宁喃喃说着,秀眉下的双眸失神,苍白如曦的脸蛋儿上有着自伤之色。
眼前的少年,想来也是不曾真正喜欢过她的,不过是他人之妻,以图淫乐罢了,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她这种坏女人,咎由自取
苏照默然片刻,他知道此女就是文青女,对死亡或许都有一种唯美至上的追求,当然,或许也是庄诗宁内心深处隐隐想要更多的东西,比如他的爱而非欲。
苏照注视着花信少妇的明眸,温声道:“诗宁,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以后还要给孤生孩子呢。”
生孩子警告。
庄诗宁抬起一双莹润如水的眸子,怔怔看向苏照,忽地自嘲一笑道:“我这种贱女人,哪有资格”
苏照不由分说,噙住花信少妇的唇瓣,许久之后,紧紧盯着少妇莹润欲滴的眸子,说道:“孤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孤的俘虏!再敢胡说,孤就孤就杀了公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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