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冰绡娇躯一颤,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低声道:“师父,我没事……”
“为师不怪你。”不知想起什么,李璐鱼容色和缓了一些,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无其事道:“说说,你和那苏侯是怎么回事?”
秦冰绡摇了摇头,柔声道:“弟子没事,也不关苏侯的事。”
“哼……”李璐鱼挑了挑柳叶细眉,冷哼一声,一双清冷如秋月的眸子,打量着秦冰绡,于沉默中给予着压力。
“冰绡,你自小跟着为师长大,你心思的变化,又岂能瞒过为师的眼睛?若按着你的性子,妖魔为祸于人间兵戈,岂会连调查都不调查,就妄言无事,随意打发九宗同道?”
“说,是不是对那苏侯动了情?”
李璐鱼眸光清冽,声音中,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愤怒。
秦冰绡深深吸了一口气,冰肌玉骨,莹莹如玉的脸颊上,微顿了下,迎着对面自家师父审视的目光,涩声道:“没到……那一步。”
说来也怪苏照,当初和少阴宗的虞惜霜一通骚操作,给秦冰绡这位冰清玉洁的道宗弟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如果只是露天苟合,倒也不算什么,秦冰绡最多视之为路边野犬,但苏照偏偏一手挽着这位道女的手,一边输出,这就……品如的衣柜了。
自那以后,秦冰绡表面若无其事,实际心湖早已暗流涌动,倒不是说起心动念,而是一盘膝打坐,就忍不住想起那在卫宫的骚情一幕,千层冰雪之下,一抹红绡漂浮。
“你还想到哪一步?私相授受,珠胎暗结?”
李璐鱼冷冷说着,声色俱厉。
她如何不愤怒,秦冰绡是修道种子,有真仙之姿,说不定有朝一日,问鼎宗内掌教,岂能被那人坏了道心。
“师父,我……”秦冰绡脸颊苍白,只觉手脚冰凉,在她记忆中,师父上一次发这么大火,还是在她十岁之时。
李璐鱼冷哼一声,面色清霜笼罩,如凛冬寒月,道:“你也别怪为师话说的重,你本就修太上忘情之道,冰心有了瑕疵,圆融道心一旦崩坏,将一发不可收拾,长生仙道就是镜花岁月!”
这才是她抛开闭关,趁势出关的真正原因,她这个弟子,视如己出,实在不忍见其为情所扰。
心念及此,对于某人也生出几分怨怼,那人厚颜无耻,祸害于她还罢了,连她弟子都伸出毒手,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秦冰绡死死抿着樱唇,道:“师父,我……”
“为师让你即刻回太真山门,不要在此地盘桓,等到归阳,不,洞虚之境……再出宗门。”李璐鱼毫不客气打断说道。
在她看来,此刻的秦冰绡只是出现了一些苗头,情况还不算崩坏,只要她及时掐灭,就不会出现最坏的情况。
时间可以淡忘一切,还有那人,她一会儿就要找他算账!
简直岂有此理!
秦冰绡愣了下,玉容变幻了下,倒也没有那种被即将禁足的愤怒,清声道:“可掌教师伯,让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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