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一众禁军骁勇的喝问,神情从容,怡然不惧。
一个禁军校尉沉声喝道:“这位先生,我家君侯里间歇息,方圆里许,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还请这位先生去别地避雨吧。”
“你这军汉,说话好生没有道理,在你家君侯未至之前,阎某就已到这里歇脚,现在正是夜里,外面雨大,如何能够另寻别地?”那中年书生微微抬头,皱眉说着。
此人据理力争,言谈之间,条理清晰,寸步不让。
闻言,禁军校尉脸色也沉了下来,按紧了腰间雁翎刀,冷叱道:“君侯驾前,岂容你这来历不明之人于侧晃荡,来人,将此人叉出去!”
一时间,周围四五个军卒,都是上前,准备架起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不怒反笑,讥讽道:“还真是霸主身侧,常伴虎狼之卒,既然如此,阎某就教训教训尔等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卒!”
说着,绰起一根拨火棍,顿时,木棍挥舞,落在围拢过来的禁军军卒腿上,霎那间,点点火星四溅,而后就听得一声声痛哼,正围拢着禁军军卒仆倒于地,口中发出此起彼伏的痛哼声。
“好啊,果是心怀鬼胎的歹人!”那校尉见此,面色大变,又惊又怒,喝道。
蹭的一声,一道寒光现出,腰间雁翎刀就已抽出。
“住手!”
就在这时,一把威严、清冷的声音响起,苏照在彭纪的护从下,来到近前。
“见过君上。”一见苏照前来,五六个禁军小校心头一凛,垂首而立,惊惧说着。
不等苏照开口,彭纪冷喝道:“尔等真是好大的胆子,几人围攻一个文弱书生,本将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每人下去领二十军棍!”
苏照皱了皱眉,看着这一幕,知道这是彭纪在维护手下小校,倒也没说什么。
彭纪训斥着,那禁军校尉以及军卒连连称是。
“都退下吧。”苏照挥了挥手,说道。
那几个禁军校尉、军卒如蒙大赦,连忙四散而退。
苏照看向不远处的中年书生,打量片刻,心头不由微动,盖因,以他金丹级的神识,竟无法窥得眼前这书生的虚实,默然片刻,朗声道:“这位先生请了,方才手下军卒粗鲁无礼,冲撞了先生,还请海涵。”
那中年书生此刻也拿一双湛然有神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苏照,然后起身,施了一礼,客气道:“阎某只是过路之人罢了,寻一破庙避雨,刚刚惊扰了贵人,还要请贵人见谅才是。”
苏照在心头思索着眼前这位仙道中人的来历,笑了笑,道:“阎先生说笑了,这样大的雨,方圆几十里都无人烟,在此避雨,也是应当的。”
阎先生道:“君侯宽宏,阎某佩服。”
苏照也没有将这恭维之言放在心上,道:“阎先生,听口音不像是苏国人?”
阎先生道:“阎某是晋国人。”
“缘何至此?”
“近些年云游列国,也是月前不久才至苏国。而今雨夜和苏侯道左相逢,也是一场缘法。”
此人不是旁人,就是在温邑暂居的阎先生,几天前的洪河河堤,苏照和金阳道人一战,此人也全程见证,甚至白日里,苏照和昊阳掌教的对峙,都落在暗中隐藏的此人眼中。
显然并非如其所言仅仅是偶遇,而是提前算好时辰,在苏照的前进之路上,等候苏照。
这时,彭纪从一旁取过一个锦墩,苏照道了一声请,就是和阎先生坐在篝火旁,外间风雨如晦,篝火簇簇而燃,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豆声。
苏照问道:“还未请教先生仙乡何处,出身于哪家仙宗玄门?”
阎先生手中仍是拿着那根竹棍,拨动着篝火,笑道:“无门无派,修得微末之术,不入君侯之眼罢了。”
苏照抬眸,看着一旁的布幡,上写“吉凶祸福”四字,心头若有所思,笑了笑,开口道:“先生既通卜易之道?可否为孤算上一算?”
阎先生沉吟片刻,道:“君侯是贵人,气运纠缠,不太好算。”
苏照道:“不太好算,那就是还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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