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故意与许鹤扬逗趣:“嫁妆?嫁与谁还料不定呢。”
许鹤扬低下头,眼睛涩涩的,心里五味陈杂,以为司九不愿意嫁与他,手里捏着珠子半天没有回话。
司九察觉到了许鹤扬的变化,很满意的笑了起来,一抹桃红晕染脸颊:“鹤扬,你可愿娶我?”
“心心念念。”许鹤扬轻声回应。
“那便说好了,你我拉勾为誓,定不许辜负对方,生生世世都得在一起。”司九伸出纤白修长的手与许鹤扬拉了拉勾。
许鹤扬表情立刻阴转晴天,能够与司九长相厮守也是他的夙愿。他难掩欢喜,像吃了甜蜜饯的小孩一般雀跃。
夜里,司九座在亭子里吃茶。她有些担忧明日的宴会。方才,她带着粥饭去未央宫寻刘骜。侍卫拦住她道:“陛下去了乾清宫,恐是有要事处理。”司九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哀愁的撑着头叹气。
阿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司九,替她扶好歪了些的云肩,安慰道:“姐姐,您别担心陛下了。今儿个夜里冷,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司九便回了屋子。近日天气大好,似已有回温之势,屋内也不大冷。司九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条妙计。
她装作睡觉的样子骗走了阿兰。施法隐身站在霖王身旁,又偷偷使用昏睡咒,潜入了霖王的梦境。她变幻作先王的模样询问霖王,霖王吓得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只是说尽力在辅佐太子只是差一丝时机。司九问了一通问题便溜出了他的梦境。
第二日,皇城内外处处张灯结彩,宫女內侍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这样一年一次的盛会他们早已期盼许久。司九着粉渡白绣荷襦裙,玉白色大袖衫在一群嫔妃中如鹤立鸡群,惊艳明丽。惹得碧芳宫的娘娘一脸不悦,阴着脸对一旁的女子嘀咕:“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司九,司美人。果真是传闻不如一见啊,长着一张狐媚态的脸,怪不得引得皇上茶饭不思。”
“姐姐小声些,被人听去了可不好。”一旁淡紫色襦裙的女子蹙着好看的眉,冷漠的看着与她搭话的女子,像是驱赶蚊虫一般不耐烦。
那妃子倒也真是愚钝,似是听不懂女子的话似的,撇着嘴继续说着一些醋味十足的话。
四周一些嘴巴碎的嫔妃也都凑了过来,说了个没完没了。女子听得头疼,慢慢踱步走到司九身旁,声音清脆道:“姐姐可介意我不请自来?这周遭蚊虫甚多,嗡嗡的叫个不停,吵得我耳朵疼。”
语罢,聚成一堆的妃子们先是诧异的望着她,即而开始冷嘲热讽。
司九明白了女子话里的暗喻,掩面笑道:“阿九不胜荣幸。”
过了片刻,內侍带着一群宫婢恭敬行礼后道:“各位娘娘,请吧。”
一行人便入了内殿。殿内摆设皆华贵庄重。百年名木为柱,雕刻着金色的盘龙,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最为精绝的是宴会中央有一个酒池,芳香醉人。
刘骜着黑色金线刺绣龙袍,头戴冕冠,身旁站的是丞相之女。她着红色绣凤长鞠衣,容貌迤逦,一颦一笑都庄重至极。司九细细看了觉得他们很是登对。
“今日华宴大家不必拘束,乘兴而来也要尽兴而归。”刘骜举着酒杯一饮而尽。众宾客也都对杯欢呼,自在逍遥。
司九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许鹤扬的身影,阿兰也被内务府召去做了帮手。司九百般无奈的撑着头吃酒,一旁的女子在她耳边刻意嬉闹道:“阿九你闻闻好大一股醋味啊。”
司九一时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当真闻了闻四周,疑问道:“我怎么没有闻到?莫不是我受了风寒了?”
女子忍不住嗤笑出来,继续打趣:“姐姐的醋坛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打了,兄长与那皇后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姐姐得沉得住气,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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