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宵也有些搞不懂自己这位师兄要做什么。
这十天的接触,许清宵对自己这位师兄唯一的感觉就是,比较清冷高傲,心肠是好的,但傲意也遮掩不住。
“那不就行了吗。”
“他程立东是人,我陈星河也是人,他程立东是官,我陈星河是读书人,师弟何不问问,他程立东惧我否?”
陈星河面容清冷,眉宇之间更是傲然无比道。
他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对方来势汹汹便知道来者不善,所以才会出头帮帮自己这位师弟。
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师弟竟然担心自己害怕这区区程立东。
倒不是陈星河自大,而是身为读书人,只要有理在手,何惧一切?
他今日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给许清宵上一堂课。
此话说出。
许清宵有些发愣。
好家伙。
自己这师兄当真有点东西啊。
我许某人佩服。
而鹰钩鼻等人再听完这番话后,也有些发懵。
他们倒不是没有接触过读书人,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当真是好胆啊。
不过惊讶归惊讶,该办事还是要办事。
“时辰不早了,还望两位不要拖延。”
后者开口,不过比起之前来说要尊重了一些。
“师弟,走吧。”
陈星河淡然开口,许清宵也没有拖延什么,跟着对方离开。
不过临走之前,周凌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早些时辰回来,不要拖太久,为师明日请了徐青徐夫子过来,可别怠慢了徐夫子。”
周凌的声音响起,将徐青徐夫子这几个字说的很重。
鹰钩鼻几人一听,神色微微一变,显然他们知道徐青是谁。
七品儒家。
曾经在皇都翰林院待过,如今告老还乡,是个大人物,虽没有权势,可话语权很重。
周凌这番话是再警告,过去查事可以,配合调查也行,但人不能出事,要是回不来就要闹了。
鹰钩鼻扫了一眼许清宵,他心中有些好奇和惊讶。
怎么短短十天内,这个无名之辈巴结上了读书人?
还有这年头读书人这么喜欢管闲事吗?
虽心中好奇,但明面上却一句话不说,沉声带人离开这里。
三刻钟后。
平安县衙。
县衙有大门和侧门,一般大门都是禁闭,唯独有人击鼓鸣冤才会打开,否则都是走侧门。
许清宵跟着对方,跨过侧门,一步步走向内堂。
越过衙门审案之地,内堂当中程立东坐在左边第一位,上座自然是李县令。
双方各自的捕快差役都站在身后,一个个面色平静,倒是这两位大人,喝着茶有说有笑着。
待许清宵到来后,两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他身上。
“许清宵,见过县老爷,见过程大人。”
见到李县令时候,许清宵满是笑容,而喊程立东时,笑容收敛了不少,只是浅笑。
“书生陈星河,见过李县令,见过程百户。”
对比许清宵的表情,陈星河就显得傲然一点,他身为读书人,虽无功名与官职,但好说歹说也是即将要入品的儒生。
未来成就不见地会比这两位差,喊一声李县令和程百户,也只是尽礼罢了。
“陈星河!你便是陈星河吗?哈哈,本官听过你的事迹,遂城县第一才子啊。”
听到陈星河自报家门,李县令当下露出惊讶之色,随后满是夸赞。
“李大人夸奖了。”
陈星河点了点头,不过依旧显得清冷。
至于程立东却有些好奇,瞥了一眼陈星河,又看了一眼许清宵,有些好奇许清宵一个差役,怎么好端端跟读书人攀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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