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我走吧”,徐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转身往里屋的院子里走,杨松和他叔叔面面相觑,随即跟上了他的步伐,一块往炊金阁后面的内院赶。
到了宽敞的内院中,徐禄拍拍中间新换的石桌子。
“上去吧。”
杨老叔闻言点点头,听话地趟在了石桌子上,还有点容不下,他尽力蜷缩,像一条砧板上的肥鱼。
徐禄一看,嘿了一声,“你倒是不委屈自个儿,我是让你坐着,你倒好,直接躺平喽。”
这话说的幽默辛辣,直接逗的后面跟上来的俩小孩直接笑出声,杨老叔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一道红晕浮在枯树皮一样的老脸上。
“行,躺着就躺着吧”
杨老叔在冷硬的石桌上躺着,触感冰凉,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徐禄从院里内间屋子中拿出一盆清水,又准备了一把刀和几块纱布。
一切物件安置妥当之后,徐禄斜睨一眼其他仨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其他没有关系的人就退了吧,在这碍我事。”
这不耐烦的话引得杨松三人皱了皱眉。
徐禄将他们的反应收紧眼底,叉了叉腰“嘿,怎么着啊这是,您几位千里迢迢地过来,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救命的法子,怎么现在就不信任了?”
“行啦,都出去吧”最后又是这躺在桌子上的杨老叔出声。
那三人闻言才慢吞吞地走出内院,全程徐禄都没分给他们一次正眼,只专心地看着杨老叔身上的纵横游走的黑气。
琢磨着待会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下手比较好,杨老叔被徐禄的目光看的后脊梁背直冒冷气儿。
徐禄终于观察到黑气之间的薄弱点,心里有了计较,抄起那把从里屋带出来得刀,正准备下手。
“唉!等等!”,杨老叔颤抖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你就这么着下刀?”
“不然呢?”徐禄反问,顺手挽了个刀花,一闪而过的刀光又让杨老叔抖了抖身子。
“那……那不疼吗?”杨老叔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
“哎呦喂,您看上去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了,不会这点小痛都受不了吧?”
“这么矫情?”
阴阳师徐禄上线,张口就是嘲讽拉满,给杨老叔憋的一张脸红了又红。
徐禄看着杨老师闭着嘴哆哆嗦嗦,心里的不耐烦更上一层楼,心说最近的烦人事可真多,理都理不清。
手起刀落,杨老叔的手瞬间在桌子上划出白痕,又攥成拳头。
“呜呜呜!!”一阵阵痛苦的闷哼声从他喉咙里挤出。
徐禄不为所动,手中的刀尖点肉,聚精会神,企图以点破面,让他体内的黑气溃不成军。
“忍着点,接下来才是正经要做的东西了。”徐禄冷静的声音传入杨老叔耳朵中,让他强制安定下来。
徐禄眼中,那藏匿于杨老叔体内的东西盘根错节,十分狡猾。
如果直接将破煞之气放出,治标不治本,还会浪费徐禄的力气。
所以徐禄干脆用一把锋利的刀,将这黑气之间来回游窜的节点截断,再输入破煞之气,以毒攻毒。
刚刚是第一步,如今的第二步才是最关键的。
“你可忍住,接下来的动静有点大”
徐禄提醒的余音还没落完,之间他眼中一阵汹涌的金光喷薄而出,顺着杨老叔身上被剖开的口子灌了进去。
“啊!!!!!!!”一阵凄厉压抑的吼声传来,炊金阁外的三人听着这隐隐约约的声音,心里都有点发毛。
各自相互看看,愣是谁也不敢进去看看,生怕打扰了他们。
徐禄猛灌了一波金光,见其中的一大半黑气快速消融,抽空逮起一旁的纱布,卷吧卷吧揉成布团,塞进了杨老叔的嘴里。
嘿,你还甭说,塞了一块布团就是管用,这声音立马减弱成了微不可查的哼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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