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彪悍之气让人心惊胆颤,随行的男性随从脚底发软,但到底是大明军队,周落嫣越众而出,平稳心神大方唱道:
“这位将军万安,小女子乃南方金陵人士,自有韩王爷相邀,却不知如今平凉府是怎么了?怎生这般严谨?”
韩王府。
占据平凉接近半城的韩王府邸是个庞大大物,许是朱家皇帝对藩王终生固步封地的亏欠,朱亶嵴拥有平凉府周围所有最低洼平整的土地。
所以当平凉百分之几九十九的人因为干旱与赋税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整个韩王府的近亲宗室却依旧富得流油的同时每年向朱家皇帝讨要宗俸。
富得流油不是个比喻,在这里它是个切实的形象。
朱亶嵴有多少财富别人不知道,但他有五个传承的群牧千户所,三个铁矿的开采权以至他的王府官家朱正廷在年初给他汇报财务之时。
说的是“大王”,今岁烂掉的粮食大概四万石,我已经叫人送去田里沤肥的豪情话语。
但新收的粮食还是太多,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再建两个粮仓,问题是短工不够,找不到足够的人手。
还有,王庄的佃户希望降一些租子,不然他们也要走,这个我已经为大王拒绝了,那么个蠢货还不知道如今外边是什么世道?难道不晓得若不是大王仁慈,他们便不知道成了那个地方的露野饿殍?
朱亶嵴自打一出生的任务就只有六个字,那就是“吃喝玩乐到死”。
……………
朱亶嵴很会吃,他所处的位置可以让他随意吃到草原的羊羔还有西藏的鹿崽,若有想法还可以吃到辽东的虎鞭还有秦岭的熊掌,便是山东沿海的鲜鱼,只要他点头,也可以重赏之下千里疾行,利用大明的驿站十天便可以冬季冰冻而来。
朱亶嵴很会喝,他可以将最好的山西汾酒和西域十年的葡萄美酒混合在一起,然后放在汤池里泡一个一天一夜,也尝过奴仆们突发奇想用十余个新妇的初乳做成粘稠的奶酪。
朱亶嵴很会玩,他继承了朱家喜好艺术的基因,喜欢作画与雕刻,也从他那从永乐皇帝那里分叉下来的蛐蛐皇帝那里改良了斗鸡斗狗与斗牛。
朱亶嵴也喜欢乐,他有些一整套的私人戏班子,最喜欢的是激昂的川曲与浑厚秦腔,当然,他更喜欢只听说过的秦淮别致风茂,所以他便花银一万直接叫人从秦淮请了大家周落嫣前来弹弹琵琶。
周落嫣的音律确实很好,人也实在好看,细腻的肤色与风韵的身姿,加上天然的磁性嗓音,让朱亶嵴决定她们虽然迟到了,但还是大方的不扣她的钱。
周落嫣的手指很长,轻抚着琵琶有些别样的神韵,她既不特意讨好,也没有欲拒还迎,只是在朱王爷闭眼过后理所当然的为其按着油腻的脑袋,神情之间是理所当然的淡描眉眼,让人觉得贴心又自在。
朱亶嵴理所当然的摸了一下周落嫣漂亮的手,感觉有些微凉,而周落嫣恰到好处的抽了一下,却终究是软弱无力。
“王爷,奴家打小自秦淮河卖唱,本该是到死不该卖身的……”
朱亶嵴眼皮一抖,瞬间感觉眼前的美人更加多姿,连带着手上的力气也大上了几分,惹得那快到三十的夫人居然一阵娇喘。
“爷,你力气真大……,我疼!”
周大家言语娇弱,但朱王爷瞬间神力大增,只见他身材肥胖,却难得的矫健翻身,累得身下的藤木椅子咯吱咯吱的同时,那本该露出娇羞的美人却实在忍耐不住,只见他面色潮红嘴里却憋出一声:
“噗!?”
朱正延五十岁左右,打扮的朴素简练,在泾水河上游旁边的王庄的内部,招待着周正奇带来的大主顾。
“李团将是为国为民的人,既然要粮食便好说,如今市面上的粮价是二两三钱一石,你要五千石,便算你一万两如何?”
李乘舟带着刘黑子与郝永忠打量着泾水河上游的美景。
泾河两边成片的青色麦苗,加之泊湖中波光粼粼的日月倒影,随着南边刮开的温暖春风吹至,不经意间,一股盛世美景便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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