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月初一 (3-2)

张冲之稍微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这是每年只能收一次的“磕头钱”，不论多少都让人激动。

坐好后，二大爷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说道：“来，先喝杯水，什么时间开学？”

“二大爷别客气，初七就返校了！”

二大娘坐在对面，打量着张冲之说：“小冲，你看起来结实，是不是又长高了？”

张冲之看着二大娘，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足有1.70米的身高，年轻时可打8.5分以，为人心直口快，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他说：“你真是好眼力，我现在1.82米高了。我大哥回来过年了？”

“他和媳妇、孩子今年在烟台没回来。你二哥在西边屋还没起来。”二大爷说。二大爷家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

二大娘：“你今年高考了，一定要努力！考个好学校，给我们老张家争口气！”

“二大娘，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张冲之自信地说。

又拉了几句，张冲之就起身告辞，向刘爷爷家走去。

进门后，看到刘爷爷正坐在炕，面有一个小矮桌，桌放着六七个菜，许多双筷子，他眼前放着一盅约7钱的白酒。

“爷爷过年好！”张冲之喊道。几步走到炕前看着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老人身高有1米八，稍有驼背，但身体硬朗，这个年纪还经常骑自行车赶大集。

他睁开有点昏花的双眼，看了张冲之一会儿，回道：“过年好！你是张仁国家的小冲？”

“就是，我是冲之！”

“奥，来来来，快坐，你看看愿意吃什么，随便吃些！”张冲之一斜身，坐在炕边，拿起花生吃了一个。本家拜年，需要向长辈磕头，到外家拜年不用磕头，当然也没有“磕头钱”。

这时刘爷爷的儿子从旁屋过来，张冲之忙说：“大爷过年好！”

“过年好！小冲你这个子越来越高了，随你妈。”的确1.69米高度的张仁国能生出个一米八的大儿子挺知足的！

“小冲，今年考得怎么样？你可要好好学习，你看你爸都当官了，你也要争气！”刘爷爷喝了口酒，叨了口菜说。

“爷爷，我今年考了第九名，一定好好学。”“您老要保养好身体！我我大爷家去拜拜年，我走了。”张冲之说。

“好，老大你送送小冲。”刘爷爷对儿子说。

张冲之起身离开，继续着”拜年“大业，在街，家中不时碰到堂兄弟、姐妹、邻家大爷、叔叔、大娘、婶婶，每个人都是鲜衣满身，面带着欢乐。忙碌了一年的人们都在享受着新春佳节带来的愉快，互祝大家过年好！万事如意！

一直接近十一点，张冲之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一看老爸也出去串门拜年去了，慢慢将摆供剩的煎肉、煎鱼、煎豆腐、煎饼，以及昨晚剩的水饺等，放到锅里蒸了，准备当中午饭。

张冲之肚中吃了许多花生、糖、瓜子、干果等东西，也没感到饿，就一头拱到床，等着老板回来吃饭。

十二点多，张仁国从外面回家，脸红脖子粗，这是不知在哪几家喝了点酒！张仁国天生酒量小，虽然酒场久经锻炼，可只要超过一瓶啤酒立马一副醉酒的模样，没有一丝挣扎，不论坐着、躺着都是五秒后呼呼大睡起来。张冲之深得遗传，现在两杯啤酒下肚也同老爸一样的形象。

王媛见丈夫回来，忙说：“我蒸好饭了，端出来你先吃点再睡。”老夫老妻的早知丈夫的习惯。

张仁国摇摇头说：“你和小冲吃吧！我扛不住了！”说完脱掉外套，躺在床开睡起觉来，等王媛给他盖好被子，不大的鼾声已开始在房间里回响。

王媛将饭从锅里端出来，喊道：“小冲吃饭了。”

张冲之立刻出现在茶几前，边拿筷子边说：“老爸又醉了！”

“嗯，白等了这一阵时间！来儿子你快吃吧，我不大饿。”王媛说

张冲之立刻开吃起来，这些天来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不论什么时间，只要坐到饭桌前，一定胃口大开，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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