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平城县衙很是忙碌。
为了迎接巡抚大人的到来,众衙役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平城的百姓都觉得今日的官爷仿佛换了个人,不仅对他们这些摊贩嘘寒问暖,连过路的瞎婆都被感动的流泪了,半只脚都快进棺材的人了,竟还感受到这炎凉事态为之不多的温暖。
人一旦忙碌起来,工作都会变得充实,时间转眼间就流逝了。
一入夜,几个老胳膊老腿的衙役在一阵龇牙咧嘴中交了班。
也不知是谈及何事,疲惫的面色顿时容光焕发,不约而同地的露出了意会的笑容。
“呼~总算混过去了,每一次一年审都快要了咱们半条命,简直比耕田还累!”
“那就得看耕哪个田咯!”
“你一说我这就不累了,今天还真得找肉身菩萨为我消灾解乏了呢。”
“正有此意,嘿嘿嘿……”
这时,捕头梁雍也在典史那交了差,一脸疲惫的从后头跟了上来。
众人一听到动静,当即收了声,神色略显紧张。
“怎么都哑巴了?不是都挺能说的么?还是说嫌我梁某人碍眼啊?!”
梁雍随手拍在一人的肩膀上,面色有些不虞。
“咳,头儿说笑了!”
“是啊,是啊,说笑了……”
几人一个劲的赔笑,哪敢说个不字。
只要在衙门当差些许年便会知道,他们这梁捕头虽然不是读书人,却也爱学人白嫖。
可这年头谁不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好不容易瞒着媳妇藏了点积蓄,岂能白给人当嫖资。
这会梁雍一缠上来,都跟见了阎王似得深怕当了冤大头。
梁雍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见几个手下一个个都跟死了老妈似的,也是哼了一声,快步越过几人行出了府衙大门。
暗暗想着,这些日子几人都是太过舒服了,得给他们找点活干干。
“谁!”
然而没等梁雍行出多远,拐角处却是有两道身影等候多时,身为八品炼筋境的武夫,梁雍顿时警觉了起来,全身肌肉绷紧,进入了战斗状态。
“头儿,是我许巍!”
随着前方传来声音,梁雍马上便松了口气,可大半夜的被人这么一吓,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许巍你这整的哪一出啊?”
很快,许巍便是领着陆谦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笑呵呵道:“这不是找头儿汇报工作来了么……”
梁雍听了,顿时眼眸一亮,会意道:“还得是你老许啊,就这觉悟,改明儿我卸了任,位置可不得非你莫属么!”
许巍则是谦虚道:“头儿说笑了,在您手下办事,咱心里才实在,您可是宝刀未老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坦,梁雍暗暗点了点,随即看向陆谦说道:“不服老不行啊,现在的年轻人思路可比咱们灵活多了。”
该点到的都点到了,许巍也不再客套,朝那西区方向一指:“今日时辰尚早,要不头儿赏脸喝几杯?”
梁雍目光暧昧道:“即是你老许相邀,梁某岂有不作陪之礼?”
“哈哈哈,那咱走着!”许巍也是笑容满面。
不多久,三人便是一道往那西区方向行去,整个过程只字未提陆谦武道入基之事,可一路上已是你一声梁叔,我一声贤侄好不亲热。
随着前方的灯光愈加明亮,徐徐香风便是扑面而来。
胡同外张灯结彩,停靠着各式各样的马车,里头丝竹管弦不断响起,加之清丽动人的嗓音,忍不禁让人心生遐想。
夜生活,总能轻而易举地叩开你的心扉……
将近行走了大半段的胡同,陆谦三人终于在一处院门前停下脚步。
而在院门的匾额上写着几个字,澜月小阁。
同一时间,三人察觉到了一丝目光扫来,侧目望去,是一名十六七岁的门房小伙。
当然,他其实还有另一个耳熟能详的称呼,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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