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保安回来,向胖保安传达领导的指示,叫尤玉付五瓶酒钱就可以离开。
尤玉、田圆圆没有再跟他们啰嗦,把人家酒打开,不付钱说不过去,到收银台结完帐,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场。
“咱俩现在就去工商所告状,叫他们假一赔十。”尤玉对田圆圆说。
听说假一赔十,田圆圆眉眼全笑开了,瞥尢玉一眼,说:“我说你把五瓶酒全都打开,原来是不安好心,想把机票钱挣回来。”
“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没那心眼,脑袋一时短路,想在货架上找一找究竟有没有真酒?再有十瓶八瓶,还会打开。”
“那靠我俩可拿不动,得叫个车拉。”
“圆圆,这事太怪了,不知你注意没有,这酒的外包装与厂里的一模一样,我怀疑厂里有内鬼,或者就是本厂人干的。唉,这厂子乱到何种程度,谁当厂长日子能好过。事情既然让我俩碰上,工商所不管,就往上告,一查到底。”
“还去不去旅游?你不当厂长就不要管这些闲事。”
“不影响,我不暴露北城酒厂身份,让工商局处理。”
“站住,哪里走?”一年轻女子大喝一声,拦住他俩去路。
田圆圆抬头见是同学李梅,笑骂:“我的个妈,吓死我了。怎么是你。”
“有名田大胆,还能吓到你?”李梅一边与田圆圆说话,一边冲尤玉点头,打招呼。
“你好。”尤玉也礼貌地向她问候。
对这位一头短发、戴黑边眼镜、瘦小身材的李梅,尤玉印象颇深,报社记者,说话刁钻、刻薄,结婚那天,就是她带头起哄,昨天竞聘厂长,她也到场,若不挨爷爷追打,还得接受她的专访盘问。
“没想到,你胆量可真大。”李梅望着尤玉笑了一阵,又说:“竞聘会后,我采访了你们陈局长,问他怎样看待你的发言?陈局长说,酒厂申请破产还是换厂长,局领导班子也有不同意见,他们回去之后还需要再研究。他还说,他赞赏你的发言,能在会上提出这样的问题,需要胆量。”
尤玉不置可否地笑了。
“他,哪里有什么胆量,哪是,算了,别提了,把人得罪个一大圈……”田圆圆本想说,若不是借酒劲,他敢说那样的话,可没有说出口,用别的话题岔了过去。
俩女人叽叽喳喳说同学间的话题,尤玉插不上口,又不方便听,就一个人溜溜跶跶向前走。
没多久,田圆圆和李梅牵着手撵上来。田圆圆对尤玉道:“李梅陪我们去工商所。”
“太好了,谢谢。”尤玉心知有媒体记者,工商部门更会认真对待。
“客气。最近我们在做一个行业打假专题,需要这方面的案例。”李梅解释。
工商所里,一位五十来岁、络腮胡子张姓工作人员接待尤玉、田圆圆和李梅。尤玉将打开瓶盖的五瓶白酒一一摆在老张的办公室上,向老张讲述事情经过。
老张不想听过程,打断尤玉话,问:你告诉我,哪一瓶是假酒?”
尤玉拿起一瓶闻了闻,放到一边,然后闻第二瓶,一直将五瓶闻遍,说:“这四瓶全是假酒,这一瓶是真酒。”
“没有品尝,怎么会知道是假酒,难道只靠闻?”老张不由皱起眉头,抬头看着尤玉,不解地问。
“是的,老张同志。我本来想买一瓶酒,可闻着气味不对,就打开第二瓶,然后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就是这样。”尤玉态度严肃,说得一本正经。
尽管老张不想听,尤玉还是把事情经过大致向他讲述一遍。
老张对尤玉鼻子有区别真假酒的功能表示深度怀疑,也学尤玉那样,拿起酒瓶放在鼻下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什么异样气味。
“靠闻来鉴别真假,恐怕不够科学也不够严肃,你说呢,记者同志?”老张抬头问李梅。
李梅虽然相信自己的同学田圆圆绝不是那种不靠谱人,跟着丈夫瞎胡闹,可单凭闻酒来鉴定真伪确实无法叫人信服。她没有办法接老张的话,只得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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