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向胡搅蛮缠。圆圆,不用跟她一般见识,二姐出面。”
刘春田没有再接这几个人的话,却将头转过,向窗外望去。
田圆圆家房子是二楼,一棵大杨树枝叶遮住阳光,屋里有些发暗,他的心情也随之阴沉下来。
见刘春田沉默不语,二姐问:“喂,不说话,又琢磨什么?”
刘春田将目光转回屋内,低沉道:“我在想,酒厂已经病入膏肓,这么个破烂摊子交给尤玉,能起死回生吗?”
听刘春田说这话,田圆圆心中猛然一颤。夜里,尤玉对她说的一番话,细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他接这个破厂长非但救不了厂子,还会落下一身不是。田圆圆本想将尤玉话的意思说给二姐他们听,让他们放弃推举尤玉当厂长的打算,可这些人一直不给她机会。
“刘师傅说得对。我守着醉汉想了两夜,咱这酒厂,就像一个人得了癌症,已经到晚期,尤玉是神医也治不活。”田圆圆接刘春田话说。
“尤玉救不了厂子,别人就能?”田圆圆话没说完就被二姐打断:“圆圆,你没见那些报名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敢说,有一半居心不良。他们不是真心救厂子,是趁火打劫,乱发个人横财。起码我兄弟不会中饱私囊,能想到咱工人。”
“二姐说得对。西边那个机械厂就是一个实例,厂子被几个小子承包,没出半年,黄了,几个人捞个脑满肠肥,拍拍屁股跑了。”实子道。
田圆圆又抢过话头:“大家为何不想一想,谁不知道尤玉是什么人,一个‘老面袋子’,怎么会有胆量当厂长?还不是喝几杯酒,不知天高地厚,就像爬大烟囱。等他酒醒,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去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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