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点头认罪,新娘子心中不快,暗说:你知个屁罪?马仁的意思是说我嫁给你,没有跟他,无法给他当销售部长、副厂长,你知道吗?这混蛋,真不要脸。田圆圆心中虽极不满,可是,在这种场合,以她的角色,既不能骂人,又无法接话,只得选择沉默。
众人更加糊涂,尤玉知罪,那么,他将谁损失掉了,是怎么损失的?谁也没有猜到田圆圆。
马仁见尤玉点头认罪,端过一杯白酒,墩在尤玉前面,蛮横道:“知罪就该罚,把酒干掉。”
“马厂长,您知道,我不会喝酒。”尤玉为难说。
“不会喝酒也得喝。不喝酒就是不认错,瞧不起我马仁。”马仁耍起赖来。
“不,不,您是厂长,我领导,怎么敢瞧不起您呢。”
“还知道我是厂长,那你就喝酒。别以为我是仗势欺人,我陪你喝,咱俩连干三杯。”马仁说着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哇,马厂长要跟新郎连干三杯,连干三杯。”有人大声向大厅所有客人宣布。
厅中其它酒桌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聚过来看热闹。
“干三杯,干三杯。”众人叫着号子催促。
但凡看热闹人,一向不怕事大。别说三杯,就是喝三十杯那才激动心。众人起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串子和二姐没料到会发生这样事情。连干三杯,尤玉还怎么跟秦工谈正经事?不行,这酒不能喝。
“马厂长,尤玉是新郎官,他又不会喝酒,放过他,我来陪你。”串子上前阻拦。
“一边去,没你事儿。尢玉,你到底喝还是不喝?”串子只是销售科一个科员,马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边去,一边去,串子一边去。”众人起哄,向外轰串子。
欺人太甚。二姐不由怒从心起,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马仁道:“马仁,你想干什么?串子说的是实情,尤玉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逼他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就要当厂长了,厂长也不能欺负人。”
餐厅里顿时静得鸦雀无声。二姐在众人心目中一向八面玲珑、从不恶语伤人,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大动肝火?众人一起将目光投向马仁,看他作何反应?
马仁也没有料到二姐会对他如此不恭。他诧异地打量着二姐,反问:“二姐,你是说,我欺负他尤玉?那你问问他,究竟是谁欺负谁?明明是他尤玉欺负我,怎么变成我欺负他?二姐,你说话不公道,你偏心……”他鼻子一酸,委屈得“哇“地痛哭流涕。
众人惊愕。不知马仁犯的是什么病?众目睽睽,他逼不会喝酒的尤玉连喝三杯,反到成了尤玉欺负他,岂不是颠倒黑白?
这里面内情只有田圆圆一个人心中明白。马仁的意思是说尤玉抢了他的女人,欺负了他。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田圆圆可不是个窝囊的女子,岂容这样被人羞辱,本想当众臭骂马仁一顿,可她还是忍住。骂马仁虽然解气,但效果不好。别人会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想到“忍为上”那句古训,扯下尤玉袖口,要离开这桌,道:“喝多了,别理他,走。”
田圆圆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深深剌痛马仁的心。他泪眼涟涟地瞅着田圆圆,问:“你说谁喝多了?田圆圆,来,一起喝,谁先喝倒谁是孙子。”
马仁将田圆圆也捎带上,这回她真的动怒了,心里琢磨着用什么样最狠的语言来损他,尤玉紧握一下田圆圆手,叫她不要说话。尤玉心想,如果我俩这样离开,马仁会恼羞成怒,大闹酒局,其他三桌酒就没办法敬了。不就是三杯酒嘛,有什么了不起,跟他喝。
“好,马厂长,陪您喝三杯,感谢您在百忙中参加我们的婚宴。”尤玉笑呵呵地对马仁说。
“乌拉,尤玉陪马厂长喝三杯。满上,满上。“本已剑拔弩张的餐厅又欢腾起来。众人想亲眼看看一向不喝酒的新郎官三杯酒过后是什么样的丑态?
“尤玉要与马仁喝三杯酒。”二姐与串子无奈地相互交换个眼色,迅速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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