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尖区,香水榭大道。
往日人气鼎沸的街区显得有些寂静,据新闻报道,受国际形势影响,香江将开展为期一周的军演行动,请各位市民切勿惊慌。
不过这话只能骗骗小孩子,从昨日深夜起,就不断有人在传是香江社团内部起了剧烈冲突,四大家族的人要跟合盛社拼个你死我活!
香江政府的通告进一步证实了这个猜测,空气似乎都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普通市民们早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主动远离两大社团人马囤积驻扎的地带,免得被殃及池鱼。
街头上人流量少了许多,这也间接影响到了各大娱乐场所的生意。
破旧的尾楼三层处,金漆招牌挂着民利信贷四个字。
膀大腰圆面向凶恶的几个青年在门口把守站岗,他们花衬衣下高高撩起,反射出刀片的亮光,显然都有家伙在身。
他们三三两两抽着烟,听着公司里传出来的痛苦哀嚎,摇头晃脑跟着节奏摇摆。
走进公司大门,一道横幅写着‘信用借贷、无抵押贷、下款迅速、街坊信赖’,另一道横幅写着‘借贷良心、毫无风险、市民推崇’。
横幅之下,几个赤着上身,仅着短裤的男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哭的眼泪鼻涕淌了一地。
他们的皮肤上布满了血红的棍棒印记,显然被钝器击打过。
歪七竖八的红印遍布全身,不少地方被打的青紫,脸上也有巴掌印,一个个低着头愁眉苦脸。
几个提着砍刀、钢管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冷冷的注视着这些人。
江湖人称八爷的男人外表上来看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他穿着老式的马褂,手里盘着茶壶,时不时塞到嘴里嘬上一口。
“阿强,别说八爷我不通融你。你那笔数也借了有七天了,说好的到期还账,可是你不仅不还,就连利息也断供,人还准备跑路过海,你说我如果放过了你,今后这公司还怎么开下去?”
皮肤黝黑脸皮青肿的男人抬起头颅,略带讨好地道:“八爷,八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还钱!我都算好了,有个灯笼在皇奥连开八十铺闲赢,我就跟他反着买!我兄弟正盯着他,你放过我,我即刻连本带利还给你!”
“扑娘母!”八爷恶狠狠的把水壶砸在阿强额角,破片四处飞舞,他登时惨叫一声,鲜血泊泊流淌出来。
“烂赌鬼!”八爷不屑的瞪着此人,道:“你全副身家包括我借给你的十万块都在皇奥输光了,找到灯笼又怎么样?你还有钱翻本吗?”
“有!有有有!”阿强丝毫不敢去擦额角的血液,连滚带爬骨碌到八爷脚边,扯住他的裤脚哀求:“我把女儿抵押给你,她很乖的,在班里都能考进前二十,相貌也好像极了她母亲,你再借我十万……不不不,五万,就五万!我翻了本就来赎她!顺带还八爷你的钱!”
“嗬——呸!”
八爷毫不客气的一口浓痰吐到阿强眼里,冷冷道:“你刚把老婆抵押给我借了十万,又想塞个女儿过来?还想要五万?不如我改个招牌不要叫信贷公司,改做蛇头好啦?”
“八爷!八爷!我求求你,这次我一定翻盘!一定……”阿强被浓痰糊住的左眼剧痛无比,他却不敢去擦,只是反复不断哀求着。
“给他拿三万,再派两个人去把他女儿带来公司,我也很久没有试过母女了。”
八爷看着瘫在地上仿佛一条死狗的阿强,淡淡开口吩咐道。
接着他扭头看向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道:“面粉贵,听说你老母的棺材本都被你偷去买面粉了,估计也没办法还我钱了。”
“嘻嘻……嘻嘻…”面粉贵头也不抬,身体扭成一个畸形的姿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八爷厌恶的挪开视线,下达指令:“找个地下医生,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器官值钱的,都给我取了。”
他向来讨厌这些道友,就如同他那个只管生不管养的老豆,一辈子眼里只有那些害人玩意儿。
害得他十三岁就得加入社团,养活他那个同样是个烂人的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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