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游河 中 (2-1)

张星星带来的水桶够大了吧，到他胸口那么高，不过这撒网捕鱼的人带来的鱼篓更大。只不过撒网捕鱼毕竟是比钓鱼要快的多，再加土家河来水鱼儿顺流而下，每一次撒网都能逮到很多鱼，很快鱼篓就被装了7-8分满了。这还是捕鱼人主动放掉一些小鱼，否则鱼篓满的更快。

河堤没有树木的遮挡，阳光普照河水泛着细密的白色波纹，随着时间的推移，烈日向着中天爬升，温度越来越高了。打眼看看日头，估摸鱼篓里能有个70-80斤鱼的样子，那撒网捕鱼的人也不贪心，收好撒网提鱼篓径自走了。

眼下没有了热闹可看，有些急不可耐的孩童都纷纷冲到土家河里去游泳。好在土家河比较窄，这一次来的水势也不大，否则是没有人赶在汛期下水游泳的。汛期的时候，水势太大是一方面，主要是水流太急，河水是浑浊不堪的，进到河里全是碎石子杂物，很容易出事故。经常听村里的老人们说，土家河哪一年那一天淹死了某个人，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话不假；但是不会水的进河里洗澡游泳，更容易被淹不是。凡是到土家河来游泳的时候，大家都是约好了一块来，几乎没有跑单邦的，最起码真出事的时候也有人帮着喊一声救命对吧。

都是农村山里娃，没有那么多讲究，下河游泳的时候都是脱光了直接跳下去。肖鹏、张磊还有张星星看到河里的热闹，也纷纷脱衣服下河里去。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肖鹏卡在衣服里的苹果都掉了出来，肖鹏也不在意都呼啦呼啦扫到河里。分给张磊和张星星一人一个，自己拿起一个，剩下的挑人多的地方丢过去。抢到的直接拿起来啃，没抢到的也并不在意，山里的苹果多的是，下完河出去吃也是一样。

张星星始终顾及自己的粘网，看到粘网不时晃动一个个水花粘到了鱼，就乐了一声。肖鹏冲着他拍水打了一下，“别看了，先玩一会儿。”张星星抹一把脸，和张磊对视一眼，纷纷朝着肖鹏拍水。有些肖鹏没躲开被打中，有些躲开了的又打在其他人身，被打中的很快开始反击。加入水战的人越来越多，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先拍他一下再说，于是土家河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打一会儿水战，往返游一圈，间或扎进水里潜几个猛子，肖鹏几个玩的不亦乐乎。张磊也很是在肖鹏面前秀了一把，摆出各式的游泳姿势，蛙泳、蝶泳、仰泳轮番阵。肖鹏不服气却又比不过，气呼呼的招呼张星星去粘网摘鱼去，张磊偏不自觉，挤眉弄眼的凑了过来。

让张星星把水桶解下来，拿住粘网一端的绳子替换水桶站在河岸，肖鹏和张磊2个拿着水桶开始摘鱼。水桶半泡在土家河里，借着河水的浮力，毫不费力。张星星买的时候选的这个粘网不是很合适，网眼有点小，很多鱼都粘不到。粘到的大多数是巴掌大的窜条和鲫鱼，其他小一点的都在渔网漏过去了；而大一点的撞到渔网，网眼太小进不去就从渔网的下边溜走了。（粘网只有2米深，土家河来水渔网探不到河底了。）

巴掌大的窜条不出数，（注1）只能用油炸着吃，不过味道还不错；而鲫鱼差不多能有个2两多，一个锅里放7-8条熬汤喝却是正好。肖鹏和张磊很快摘完鱼，再把水桶放回原位把张星星换下来，等一会儿再如此反复一次，很快水桶里就装了多半桶鱼。

肖鹏抽空回到果园里，把凉席收起来放到草棚里，拿一个方便袋准备装几条鱼回家吃。天近正午，游河的人大多回家准备吃饭了，土家河里的喧嚣也平淡下去。肖鹏和张磊帮着张星星把粘网收起来，约好下午继续来土家河游玩，用方便袋装10来条鱼也准备回家吃饭。

拿着方便袋，肖鹏一路跑到爷爷家小院，顾不歇息，连同河水一起把鱼倒在喂牛的水槽里。还不错，这些鲫鱼都没有死，肖鹏松口了气。看看手表已经12点多了，肖鹏跟爷爷奶奶打个招呼，又赶忙往自己家院子里赶。

跑到家门口，肖鹏慢下脚步摸摸已经晒干的头发，推开门喊一声，“妈，我回来了。饭做好了吗？”“一天天就知道吃，”母亲刘英在厨房里探出头来，看他一眼，“没到土家河去下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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