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芜拿到了解药便要离开,前脚还没有离开,便见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走到陈木安身边,附耳说话。
樊芜好歹是个修士,这么近的距离自然听得清楚,只听得此话,“三爷,玄云宗来人了,送了咱陈家订制的刀剑来,来人身份很不一般,具体是谁恐怕只有家主才知道。”
陈木安和管家郑重的对视一眼。
陈木安正打算送走樊芜,赶紧去他大哥家见见此人,却冷不丁想起樊芜疑似紫衣弟子之事,眼珠一转,不慌不忙道: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樊芜眉头一皱,心底有点不安,“不必,既然事了,陈三爷又有事情,我们就告辞了。”
“姑娘,既然不愿说出芳名,至少要给我等一件信物吧,否则我们将来去哪里寻姑娘要这个承诺?”
说道这里陈木安忽然有些庆幸,误打误撞的随口要了一个承诺,否则就真的弄不清樊芜的身份了。
樊芜心里一叹,这个承诺看起来没什么,主动权也在自己手里,但是,这个证明的东西,却是难为人。
樊芜不想让陈木安知晓自己的身份,然而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都与宗门脱不开关系。这让樊芜陷入两难。
正在犹豫不决间,樊芜的眼角看着无所事事的明玉,看到她耳尖上的一簇绒毛。
脑子还没想什么,脚下就顺着走到了明玉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玉。明玉本来在无聊的舔舐身上的毛发,看到樊芜盯着她,她迷迷糊糊,也愣愣的盯着樊芜。
樊芜摸上明玉的头,明玉正要舒服的闭上眼睛,往日樊芜就是这样摸她的。
樊芜揉搓着明玉的耳朵,手指在那一簇毛发上捻来捻去,只犹豫了一瞬,还不带明玉舒服的发出呜咽声,就迅速的拔下来了。
明玉舒服的呜咽声卡在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高昂的嚎叫,随即抬起爪子揉着耳朵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
大眼睛里似乎还有氤氲之色。
不仅仅是陈木安,连吕沂风都看呆了。
陈木安只觉得这也太狠了,虽然这一只灵狼看不出有什么修为,可能也就是只长个头没有修为,被灵狼一族遗弃的残疾。但是长得还算不错啊,不高兴就揪毛这也太......
随即见到樊芜将明玉足有一指长的毛发打了一个结,递给了自己。
陈木安有点迷,这就是信物了?
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
樊芜心里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搞定了。明玉的毛,她自己肯定认得,到时候,也不怕有人冒充来向她索要什么承诺。
陈木安不得已,只好打消得到樊芜名字或者带着樊芜去见玄云宗来人的念头。如今要赶紧送走樊芜去往大哥那里助阵,避免二哥来捣乱。
在出府邸的路上,双方互相寒暄,樊芜的一派自然与陈木安的忧心忡忡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走出府邸的时候,樊芜低头迈过台阶的那短短的一步之间,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师妹?”
樊芜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台阶下,一袭紫衣灵袍,一脸洒脱自然的徐晃。
徐晃说的虽然是问句,但是眼中的笃定是那样明显。
樊芜本不欲在吕沂风和陈家人面前摆明玄云宗的身份,奈何,她这位大师兄却非要将此事摆到明面上。
感觉到陈家两兄弟眼中的精光,樊芜更是头大。
“你认错人了。”樊芜真的很想将这句话说出口,但是,还有她否认的余地吗?
没有了。
因为她知道,徐晃有太多可以指认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师兄。”樊芜淡淡的应了一声,语气平淡,没有一丝亲近,倒显得有种势不两立的感觉。
徐晃面色如常,“师妹在这是来取红绸的吧?我是来送一批陈家定制的刀剑的,咱们一道吧,等事情了了便一起回山。”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劳师兄记挂了。”樊芜面色冷淡的走下台阶,欲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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