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想通了这一点,心知自己必死,于是撕下了被褥,偷偷的用血,写了一封血书。”
听到此,宋濂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慌了,昨晚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被淮西派派来做做样子的。
吴伯宗一听顿时大喜,杨宪身为中书省这种等级的高官,他写的血书那绝对能让淮西派脱下一层皮来。
“那血书在哪来?”
毛骧确是摇了摇头,指了指这栅栏上的血手印,将手轻轻的放了上去,赫然摆出一副着急的模样说道。
“这双手的血指印一看便能知道,这虎口的朝向,如果我所料不差,杨大人之所以握住这里,那一定是他发现对面有人!”
“对面有人?”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惊了。
满脸横肉的牢头更是胆战心惊,满脸冷汗。
不难推出,这对面的人见过活着的杨宪,那杨宪一定将血书交给了他,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亲眼目睹了杨宪被杀死的经过。
宋濂心中咯噔一声。
办案同样讲究证据,比如口供,书证,物证,证人,证言,检验,勘验等等。
这个案子原本很简单,杨宪上吊死的,虽然脖子上有两条勒痕,但是其他东西都没有,顶多弄成一个悬案,因为死无对证。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证人,那就有证言,还有证物,再加上勘验,这一套证据链十分的完全。
这人真要是被他们给找到,浙东派怎么也得拉下两个淮西派的高官下马。
意识到这一点,吴伯宗面色一改,呵斥着牢头道:“说,昨晚谁值得夜,这里关了谁?人到哪去了?”
无数双眼睛盯着,此刻牢头满头大汗,心里大骂起了许平安,完了完了,这下惨了啊!
牢头抹了一把汗水,颤颤巍巍的犹豫起来,要不要坚持,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狱卒冲了进来,大喊道。
“牢头,不好了不好了,昨晚值夜的几个兄弟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牢头此刻被吓坏了,这不是明摆着杀人灭口么,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忙说道:“还请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这一变故,众人皆是已经,吴伯宗横眉冷目,怒斥道:“说,快说,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大人~”牢头此刻哪里还敢隐瞒,颤颤巍巍的说道。
“昨晚,夜班三更,捕头押着一个卖银书的人来了牢里,说他是反贼。”
“小的没有多想,登记了他的名字之后就把他关进了这牢里。”
还真是意外之喜!
毛骧和吴伯宗两人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牢头面露苦色的说道。
“登记的时候他说他是南陵县的县令许平安,但是白天的时候他又说他是卖银书的胡汉三。
我问他为什么说谎,他说昨晚丽春院有个叫许平安的,他借着许平安的名字卖书,挣了一点钱。”
说话间他的语气越来越低,私放犯人平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二百两银子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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