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央眼底深藏的落寞,公良莜不禁想到自己还没恢复记忆前,在瑶池宫的那些日子。
虽然白菱那姑娘对她很善良,时常陪她解闷,但终归是不习惯的。
有些东西可以装,但是隐藏起来情绪往往是最真实,最脆弱的。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就学着接受吧。等你完全适应了妖王的身份,如果还认我这个师父,那我也不介意多个徒弟。”
凤央闻言一喜,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兴奋地跳了起来。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好,您等着。”
说风就是雨,凤央得了保证,拉着两位长老,“嗖”一下跑没影儿了。
只留下一道嘻嘻哈哈的声音回荡:“师父保重,徒儿一定会回来的。”
以至于黄龙和紫鸠两位长老想询问君曜一些问题,也没有机会。
等他们彻底消失,公良莜和君曜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师尊,您觉得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君曜面无表情地说:“你自己的徒弟,你应该最清楚。”
公良莜一愣,这人又是闹哪出!
挠挠头跟着君曜身后,公良莜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自己被凤央骗婚的事让他不爽了。
“哎呀,东方哥哥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我现在不已经是你的人了,是不是?那些陈年老醋,是不是该散一散了呀。”
君曜斜眼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微微侧头,带笑的眸子看着她:“谁的人?”
公良莜俏脸一红:“......你的人啊。”
君曜轻轻一拽,将她从后背拽到身前,想抱孩子一样,继续追问:“我是谁呢?莜儿到底是谁的人?”
公良莜眨眨眼,这可难倒她了,估计她说什么都不对。
“夫君。”
君曜呵呵笑,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有点肉的脸蛋,低头吻上那两瓣红唇。
猝不及防的温柔,让公良莜心跳到了嗓子眼。
“莜儿,天色不早了。”
公良莜瘫软在他身前,微微侧眸看了看天色,对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很是不屑,闭眼不答。
只觉身体一轻,惊地她要大叫,却被一双坚实的手臂稳稳接住。
公良莜瞪圆了眼,却见那人笑得如沐春风。
“你太轻了,这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不好。”公良莜对他的挑剔不满,弱弱地嘟囔一句,表示反驳。
君曜则不以为然,继续说:“这么轻,经不起折腾,为夫会心疼啊。”
公良莜嘴角抽搐,心说经不起折腾那就不要折腾好了呀。
可介于在逍遥岛的遭遇,那样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师尊,那时候,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什么时候?”
“云雾山上的时候啊。我被雪见那丫头扔进八卦炉里时,我都看到了,师尊你明明都对我。”
“对你怎样?”
公良莜看着红着脸又一本正经问话的君曜,有些说不下去了。
“嗯,接着说,对你怎样?”
“......”
“既然知道我忍的辛苦,那莜儿可要想好补偿才行。”
公良莜悔不当初,咬紧牙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她才不怕呢!
“君上,陵光神君到了。”
闻言,公良莜唰地睁眼,蹭地一下起身逃离大床,不等君曜反应,她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屏风外喝茶了。
君曜缓缓起身,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一时有种想掐死白泽的冲动。
“滚!”
白泽浑身一抖,耳朵都竖起来了。
公良莜唇语几句,吓得白泽一溜烟跑没影了,跑时还不忘带着朱雀一起跑。
“白泽,你这是怎么了?”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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