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北境的臣民需要完好的大哥,父亲和阿沅也都希望大哥快点好起来,至于解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一个凶兽还比不过北境城的数万黎民,比不过我和父亲对你的关心吗?”
师沅嘶声竭力的大吼,但是东方策神色未变,冷笑:“看来这将军府里,本将的话也不管用了。”
师沅身形一僵,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心里惊恐万分。
外面的士兵听不见他们的争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时,凤央解救了他们。
“你们还愣着作甚,快去,将凶兽带到这里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凶兽”公良莜就被带到了药房,像扔破旧麻袋一样丢到地上,身下连张席子也没有。
女子长发未束,就那样随意地铺在地上。被血污拧成一股一股的,并不干净。
病骨支离的身子绵软无力,低垂着头,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真正的体肤完服。
左手手腕处一道疤痕触目惊心,完好的那只手扶着地面,连坐直身子都显得极为吃力。
之间她微微抬脸,将惨白的面色和唇色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原本遮盖双眼的白绫松散,耷拉在鼻梁上,露出一半烧伤的眉眼,丑陋可怖。
看到女子受伤的眼睛,凤央惊得牙齿都打哆嗦了:“这是,夫,夫人?”
我的个乖乖,难怪将军会动怒。居然,是个大活人!
虽说公良氏皇族真的没有一个善人,可唯独这个十五公主,还真就是个可怜人呀,怎么就成了凶兽了。
凤央皱眉,他当然也想让将军早点好起来,可是要用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去换,他也下不了手。
东方策没仔细看被带过来的“凶兽”,用尽全力,一掌拍在轮椅上,将师沅从他身边震开。
师沅惊慌失措,跪地求饶,泣不成声:“大哥,是公良氏老狗让大哥变成这般模样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阿沅没有错!”
凤央心惊胆寒,蹲下身查看公良莜的身体,唉声叹气:“这幅样子,大约是挨不到明儿了,你们,这下手也太没轻重了。”
啧,这眼药上的,公良莜在心里给凤央叫好。
阿沅转头,怒瞪着凤央:“凤药师你什么意思,你同情她?你同情她,谁来同情我大哥。”
“砰!”
东方策打翻了那碗血,也让师沅的吼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策,泪如雨下。
凤央神色复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转而承诺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救活夫人。”
在外人眼里,公良莜依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废人,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有何心思。
因此,被无视的公良莜,好整以暇地看戏。
只是她脸的方向是朝门口的,如果可以转头去打量,不太符合现在的身份。只能用余光打量给她把脉的少年,好整以暇。
少年约莫不到弱冠之年,容颜清秀,仍显青涩。
离得近,能清晰地闻到他满身的药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给她看病,望闻切,大约是因为她是个哑巴,所以省略了“问”的过程。举手投足间,确实像个救死扶伤的、悲悯苍生的医者。
公良莜心说,少年,其实你可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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