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二人身影稳如泰山,面对重重包围心如止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八人的一举一动。
不知何人的弯刀挥下,精准地朝司徒辙砍去,掀起一阵疾风。司徒辙迎刃而上,银光与弯刀摩擦出一片刺眼的火花。
司徒辙用巧力卸下抵御,稍一抬手,那人便后劲十足地向后仰去,堪堪扎在了锐石之上,身形变得模糊,化作泡沫散去。
“可恶,居然这么快就淘汰了阿桂!”一旁袖手旁观的公子哥握紧拳头,二话不说也加入了战斗。
其他人见状纷纷联合起来,同时围攻司徒辙。一时间,刀枪四起,银光锋芒飞快地斩断着对方招式,以攻代守,剑快如麻。
贵公子大喝一声,也抽出配剑向前刺去,却连鞘都没拔过就死在了司徒辙的利刃之下。
收剑,无一人幸存。入鞘那一刹那,满天零散的嫩叶被斩得七零八碎,在风中盘旋飞舞着飘落。
这局对战起得干脆利落,完结得也飞快。
悦莫星在一旁伸了个懒腰凑了过来,“可以啊,不减当年风范。”一点也没有临阵脱逃的惭愧与悔悟。
他顺势捡起了满地的荷包,打开来看,其他都空瘪如初,唯有那公子哥的锦囊中鼓得都要溢出来了。
“那么大人了还一堆人宠着,也不嫌害臊……”
他数了数,总共有八十五个。
悦莫星觍着脸问:“五五开?不行四六?我好歹也是个观众,你不……”
话还没说完,司徒辙在他面前一挥手,打断他的发言。
“安静。”
“有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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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熊头猿身的四不像,四脚着地奔跑起来快得像一头猎豹,目标直冲他们而来,长鬃飞扬,面目狰狞。
悦莫星终于知道司徒辙为什么说的是“东西”而不是“修士”了。这玩意怎么看怎么不符合常理,完全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如果硬要挤一个出来,只能是“丑陋不堪”。
他面色也凝重起来,抽出纯钧剑挡在胸前,蓄势待发。
唐熙赶来的时候双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她按照之前的想法轻松爬上附近一棵巨树,打算看会热闹,顺便散场后收点赔偿金。
毕竟对于丑怪物,细看是一种残忍。不收点玄珠补偿一下她幼小的心灵怎么行。
她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子半含在嘴中,百无聊赖地看他们打架,不时为滑褢兽加油助威两下,助它早日旗开得胜。
滑褢兽挨了一剑。
滑褢兽被踢翻了。
滑褢兽被打得痛哭流涕,全力反扑。
……
漂亮!滑褢兽把其中一个银色道袍的人挠伤了,那人躺在地上胸廓上下浮动,鲜血直流,同伴伸剑前去阻挡它即将张开的血盆大口,然而被逼急了的怪物用长又细的尾巴用力一甩,将那人同伴连人带剑甩出几丈远。
唐熙满脸兴奋地揣着手,连口中的叶片子都不香了,全神贯注地盯着滑褢兽的举动。
而当银色道袍少年由于挣扎露出面色苍白的脸时,唐熙却浑身一紧,整个血液冲上脑海之后有短暂空白。
之前一直没有细看,这少年,怎么和她哥长得一模一样!
唐熙在现代有个哥哥叫唐洲,比她年长八岁,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般的存在。外表清冷,却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溺爱有加。
亲朋好友打趣他过于纵容妹妹了,这样下去迟早惯得她眼高于顶。
他总说:“我亲妹我不疼谁疼。眼高于顶?求之不得。”
无数次午夜梦回见到的人,此刻却像复制粘贴般出现在她眼前。她想也不想,转起匕首便狠狠地向滑褢兽隔空刺了过去。
无论他是谁,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不能冷眼旁观他在自己面前有任何闪失。
滑褢兽被刺痛了右眼,凄惨地哀嚎一声,开始无差别向预定方位暴戾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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