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是行医救人的大夫,你们又对我有过恩惠,这便是我还给你们的恩情。”
“云孤姐姐,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很,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帮你。”江五小小年纪,说话颇为豪爽,现在已经有一股江湖豪侠的风味,又痴迷着武学,日后一定是江湖上的一代名豪。
云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说:“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只是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片刻,你们看着他,有事再叫我。”
回到空荡的房间后,一直紧绷着压抑着地情感全都释放了出来,她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她想到云芙这时应该跟着师父身边开始接受朝摇弟子的朝拜、跟着师父身习文练武、听他抚琴、看他作画...云孤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抓着透不过去,直到被揉成了碎末...她靠着门缓缓地滑落到地上,死死地咬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早以泪流满面...承认吧,明明嫉妒云芙嫉妒的发狂,一直偏爱自己的师父,一直以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师父,现在有了掌门钦点的弟子取代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悄悄种下了别样的情愫,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自己一直在默许这段见不了光的情愫在内心慢慢生根、发芽、壮大....
《大般涅盘经》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大师兄,西陇地界山高树茂,沟壑纵横,这要怎么找?”
“一条一条找,总会找到的。”
清书语噎,这片山脉都找完了,只怕都要半年了,到时候云孤还在不在西陇都不知道。只见清尘快步朝深山里走去,清书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西陇地区的山层峦叠嶂、崎岖粗犷,两人沿着陡峭的崖边仔细的搜查座落在谷中的那个宅子。从日出找到日落,远处的药农只见两个白衣高人在葱郁里快步穿梭。清尘已经脱离凡胎,自是不觉得累,可是清书却还长着凡俗肉体,长途跋涉后又是一番翻山越岭,早已疲惫不堪。
他一屁股坐到悬崖边,靠着一块大石头大口地喘着起,冲已经走远的清尘喊到:“大师兄,我真的...不行了...”
清尘闻声回头,看到清书一副精疲力尽地样子,只好从山谷的一边又飞了过来,缓步走到清书身边,给他施展法术去除疲劳。清尘满怀心事地看着远处重叠地山峦说:“休息一下在动身吧。”
清书靠在悬崖边上的石头上浑身松懈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自己一向最注重的仪容,就这样四叉八仰的靠着石头上回魂。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许久。
清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左思右想犹豫了许久,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清尘说:“大师兄,其实云孤在你心里不仅仅是心爱的弟子那么简单了,对不对。”
清尘明显的愣了一下,眼里露出一丝被看破心事的惊恐,然后迅速收起不该流露出的情绪,一脸淡漠地说:“你想多了。”
清书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说:“大师兄,你已经入仙道了,贪念红尘是会坠魔的。”
只要提起云孤,清尘的眼里就不再是一副淡然脱俗,看破红尘的冷漠,而是红尘滚滚,风云涌起...这样的眼神如何能瞒住所有人,也许师父的安排真的是对的...只是对朝摇而言...
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在四处传开,清尘和清书迅速站起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一片深草,草里慢慢走出一双碧绿色眼睛的黑狼,它用力地朝清尘的方向嗅了又嗅,然后‘嗷呜~’地一声叫唤起来。躲在四周草里的狼群也慢慢地走了出来。黑狼龇牙咧嘴目带凶光朝清尘低吼。
清尘瞧着这黑狼颇为眼熟,瞧它对自己憎恨的模样,不会是收养云孤的那只吧,它怎么跑到西陇来了。
清书悄悄地挪揄:“大师兄,头狼好像对你特别的在意,你是不是偷它狼崽子了。”
清尘潇洒地一把抽出黄泉剑,嘴角微微斜翘戏谑地说:“你怎么知道。”
“啊?!”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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