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松开发髻,褪下衣裳,浸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紧绷的身子瞬间得到了松懈,她泡在热水里计算着赶到昆仑还要多少时日,压根没注意到挂在一旁的麒麟玉佩闪了一下。
等她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个叫慢慢小丫鬟在外敲门。云孤打开门,只见她端着一些吃食茶水,笑吟吟的对云孤说:“姑娘饿了吧,如若不嫌弃,就用些我们这里的粗茶淡饭。”
云孤也确实饿了,就不再推脱,等慢慢在摆饭食茶水时,先前来倒热水的婆子便进来收拾浴桶。只见那婆子力壮如牛,她提起浴桶抗在肩上,硬生生一个人抬了出去,云孤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慢慢对云孤说:“姑娘莫见笑,她是我们这里的粗使婆子,做惯了粗活,力气也比寻常婆子要大许多。”
云孤心里默默地念叨:这可要比寻常习武男子要更壮实些。
只一会,桌子上便摆满了各种吃食,慢慢也随那婆子出去了。
桌上的吃食虽然样子普通,但是味道却非常美妙,不像平常吃的那般。等到用完饭后,云孤走出房门,只见外面庭院空空并无一人,庭院四周的房屋门窗皆紧闭,一时也不好意思呼唤主家的侍女,但心里还惦记着马,只好自己沿着廊下往大约后院的方向走去。
她看见前面一扇一木门,猜测应该就是后院的门了。刚刚推开门,哪知一把小刀极速朝她面门飞来,就在还差一厘米的时候,云孤一个转身避开那把匕首,但却将飞舞的发丝斩断。她看着地上被削落的断发心里有些恼火,但是现在寄人篱下,又想怕是自己唐突了,便忍下火气,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扫视门后空旷的后院,说道:“无意冒犯,只因马匹奔劳已久,想来喂些吃食。”
“你就是客人?!”
一声稚嫩的童声从马棚横梁上传来,云孤寻声看去,只见漆黑一片的地方,约莫有个黑色声影倒悬在横梁上。
“是的。”
那小孩从横梁上跳下来,说:“马我已经帮你喂好了,你不用担心。”
“多谢。”
那小孩慢慢从黑漆的马鹏里走出来,只见约莫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他上下打量着云孤说:“看来你是有些身手的,居然能躲过我的匕首,我想向你讨教两招不知可好。”
云孤不想将事情闹大,便推脱说:“我只是一介游医,谈不上什么功夫,只有些防身的拳脚而已。”
话还没说,那小孩就急匆匆的朝云孤使了一记凌厉的掌风,云孤快速闪躲并不接招只是防着。小孩见云孤并不接招,有些恼怒,出招也越发毒辣,云孤额角慢慢冒出冷汗,心想这小孩什么来头,小小年纪既然会这么狠毒的掌法。
云孤长途跋涉,本就有些劳累,渐渐的有些快防不住了。就在那小孩一记掌风正准备拍向失守的云孤时,一声充满磁性的男声从侧门处传来:“住手。”
小孩见到那个男子及时收手,吐了吐舌头,转眼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云孤回头看到一个身量极其修长相貌堂堂的男子,他身着云祥纹浅色锦衣,腰上系着同色宽边锦带,两眼漆黑如水墨,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
“抱歉,他是家里小厮,因年纪尚小,又痴迷武学,难免不知分寸了些,要是多有冒犯,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说完,伸出白皙修长的双手抱拳对云孤行了个礼。
云孤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原本就是我唐突了。”
“在下路修远。是这里的家主。”
云孤连忙回了个礼说:“在下云孤,是个游医,途径宝地,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那里那里,姑娘的马想必家中小厮已经喂养好了,还请放心。”
“如此,那就麻烦了。”
“姑娘请自便。”
云孤回到房后,只见床铺都以铺好,她擦了擦汗珠,便躺在床上休息起来,她是真的累的,不眠不休赶了许久的路,刚刚还和一个小孩子打斗一场,废了许多力气。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便渐渐入梦。
主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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