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还没来得及应下,钱夫人一把抓住钱怀瑾的衣袖嚎哭起来:“渊儿,不要丢下我,呜呜呜,不要丢下我啊。”
钱怀瑾被拉扯的脱不开身左右为难,云孤便钱怀瑾说:“你扶夫人回屋,我先去帮你瞧瞧。”
钱怀瑾也只好应下:“劳烦你了。”
说完,小厮便带着云孤往钱老爷屋子去了。
一进屋,只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屋内丫鬟婆子们乌泱泱的跪了一地,正手忙脚乱的清洗污渍。钱老爷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双眼瞪的圆鼓,嘴巴紧闭,抿成一条薄线,鼻子里喘着粗气。云孤只瞧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不大妙了,这钱老爷八成是中风了。云孤翻过钱老爷的手腕一号脉,钱老爷比她猜想的还要严重...
钱怀瑾匆匆赶来,他心慌意乱,急切地问她:“如何?”
“不大好了。”
“什么叫不大好?”
“钱老爷年纪以大,突经大悲大怒,气血上涌,导致经脉闭塞,怕是日子不多了。”
钱怀瑾往后退一步,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忍声吞泪哏咽道:“家中遭此变故,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再得平静了,现如今事事都要我去操办,实在无暇分身,从今日起,在皇宫里你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今日事多,还是请先行离开吧。”
“你一个人如何能照顾他们,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我家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卷进来的好。走吧。”
钱怀瑾已经开始赶人,云孤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好先行告辞了。
失魂落魄地走出钱府,她躲在钱府大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傻傻的望着。天渐渐暗了下来,钱府的大门终于悄悄地打开了,小厮们牵来马车,婆子丫鬟们不停的进出,往马车上安放物件。几个强壮的家丁抬着被遮掩好的棺椁往一辆马车安放,巨大的物件还是吸引了零星地几个过路人侧目,他们小声的嘀咕着: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厮挥手驱赶他们,这越发的引起路人的好奇。
过了许久,钱怀瑾一身素服走了出来,他对齐叔交代着些什么,然后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地动了起来。云孤悄悄的跟着车队走到了码头,看着家丁们又是一阵整发上船,直到船队走远,渐渐的消失成一个点,她明白终要告别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她想师父了,不想一个人去昆仑,但是又回不了朝摇。她想查清是谁害死了她,但是每个人都把她往外推,让她不要掺合进来。云孤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撕扯着,事事身不由己。
京城的街上,就是夜晚也照样人群涌动,熙熙攘攘,不好热闹。只是自己,倒像与他们隔绝一般,喜忧不能相通。
不远出的酒楼里艳丽服饰的柔兰美女和几个柔兰大汗一起肆意饮酒欢笑,似乎不知世上忧愁为何物。
路边一家医馆,皆是衣不蔽体的穷苦人家,各种痛苦的呻吟声从医馆里传出,药童正安慰着大家不要着急。
这时,一位大夫模样的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云孤怀里的麒麟玉佩突然就发烫起来,她四处张望,然后听见医馆里传来熟悉的戏谑声:“云孤师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身大夫行装的清书师叔正坐在医馆诊桌上,云孤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她狠狠的恰了自己的一下,‘嗞’真疼!清书调侃地对云孤说:“小师侄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
“师叔你怎么在这?”
“我是奉命下山‘救世’的。”
“救世?...那师父也下山了?!”
“大师兄在山里顿悟道法,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
云孤听到这话,头又垂了下去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失望。
“唉!唉!唉!别一见到我就垂头丧气的。你这不是找我晦气吗”清书颇为嫌弃的用扇子敲打着云孤的头。
“那..师父,他好吗?...”
“大师兄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师父困在地牢中静心修炼,好早日顿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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