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铭、墨岩、霄河合力用咒法压制,黑色魔气本欲抵抗,可惜外力之强压它一头。其次,琴埙合奏大大影响舞寒情的心神,将她心底挣扎的那一丝理智渐渐放大,冲散害怕的昏暗画面。
眩晕的不适感慢慢消退,迷蒙的视线一点一点恢复明亮、清晰。当水色双瞳再次睁开之时不由讶异,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怎么是你们?”
地上躺倒一堆,靖文真君唇边挂着血丝,四分五裂的石桌,难看的场面怎么瞅都是她造成的,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舞寒情正思考该如何措辞向众人致歉,无奈脑袋未来得及转,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一般站不稳脚。
贺兰鸿琰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把人揽入怀中:“我才离开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舞寒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犯晕,之后见到一群丑恶的妖魔,它们要吃掉我,我害怕就想杀光它们。”
妖魔、吃人、害怕、杀光它们,贺兰鸿琰与华祯对视一眼立马想起什么。恢复冷静的姚彬彦同样恍然:“霜姐姐,你刚才的模样跟苍之尘那回好像。”
扶在儿子肩上的方宗主咳了两声,缓过一口气才道:“舞仙子,我这条老命是你救回来的,如果今日不幸死在你手里我也不怨,就当还你了。”
“我也一样,舞仙子是因为就我们才身中魔煞,有什么好责怪的。”宋宗主旁边附和。
贺兰鸿琰礼道:“多谢各位海涵。”
陶昕婷则怀疑问:“姐姐,你醒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晕,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
华祯道:“她就喝了碗我端去的三鲜粥,粥可是你和朗琒一起熬的。”言下之意把不可能因素先排除掉,众人皆知他们三个绝对不会加害舞寒情。
姚雨萌弱弱举手:“刚才我有看到霜姐姐喝过一碗茶。”
“茶里有毒?”朗琒刚说完又自行否决,“不对,如果有毒绝对逃不过姐姐的鼻子。那么茶是谁送的?”
众多目光齐齐瞄向某位帝君大人,目光闪烁欲语还休,人家位分尊贵,谁有胆量敢开罪他呀?
夏侯玄铭被瞅得莫名:“看我做什么,我才刚来不可能送茶。”微顿,脑海灵光一闪,“莫非送茶之人与我有关?”
恰逢此时,送茶之人自己走了出来,眸光含雾跟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你们都在怀疑我吗?”宫孙玉颖未等旁人反应,自己将手里的茶往喉咙里灌,“如此,足够了吗?”
那实际行动自证清白足够硬气,旁人不好再多说半句,说了便是存心刁难。望着宫孙玉颖委屈离开的背影,夏侯玄铭双眸微眯,希望自己猜错了。
邱梦珊捡起地上的长剑,端详少许才道:“诸位,今日只是个意外,而且我相信舞仙子不会加害你们,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因为她所用的这把剑并非仙门法宝,而是凡人所用的寻常宝剑。”
大家都听得懂,以舞寒情的实力,倘若适才她手里的剑换成法宝,那么他们的伤就不是咳两口淤血能够了事的,没准儿此刻还不一定能喘着气讲话呢!
经此一闹只能说明舞寒情所中的魔煞发作起来没个定数,逍海上神耗费大半修为能把她的命吊回来足够万幸了,魔煞之事唯有另想他法。
回到厢房,夏侯玄铭第一个表示不相信魔煞会无缘无故自己发作,必有诱因。华祯、贺兰鸿琰,包括舞寒情自己也认同这一点。舞寒情仔细回忆当时情景,也非常肯定茶中无毒。
贺兰鸿琰灵光一闪:“霜儿,你钻研的符篆多,有没有跟毒药类似,诱发疾病的?”
“有啊。”舞寒情脱口回答,登时恍然,“这主意不错呀,看来下手的人非常了解我,知道毒药瞒不过我就换成符水。”
舞寒情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猜得到对方的意图。“应该有人不希望我留在外面,我只好先回琉月医治喽!”
适才魔煞发作的威力大家有目共睹,确实不适合留在外面,偶尔一次两次别人尚可理解,多了就该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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