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鸿琰面色恢复如初:“适才多谢你帮忙解围,你的心意我知晓。你是聪明人,那么多年了我不信你看不懂我的意思。告辞。”言罢,修长的俊影再未看过她半分。
目送心上人远去的背影,邱梦珊实在想不通,为何舞寒情已嫁为人妇了他仍不愿死心!何况今生的她早已被命运磨成精神上时好时坏的变态疯子,他为何依旧痴恋于她!自己究竟哪里及不上她!
衣袖之下,粉拳紧握,恨不得捏断她的脖子!
一帮姬妾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大半个月终于盼到自家公子换女人侍寝的一天。原以为季韦氶是过了兴头打算换换口味,结果打听了才晓得人家是因为月事无法侍寝,这才便宜了她们捡漏。
不论缘由如何,只要有机会稳固自己在季家的地位,叶容嫣都会牢牢抓住。
她有这想法,其他没少捞到季韦氶好处的女人亦如此想,每日花尽了心思绕在他身边争奇斗艳,乐得他左拥右抱,飘飘欲仙。
“霜霜,小霜霜,再亲一个……”季韦氶闭目熟睡的脸写着“餍足”和“垂涎”四个大字。
醉梦呓语,枕边的叶容嫣悉数收入耳中,明知自家公子是个典型的花心大萝卜,心里终究掀起小波酸溜溜的醋意。想那舞寒情才进门几日竟能让季韦氶朝思暮想,醒着的时候抱着一个,睡死了想着另一个,众多姬妾中她本是最得宠的一个,也是最有希望扶正的一个,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而今的季韦氶心里已下降了她的分量,不免生出一丝担忧,凭舞寒情的性子和手段万一哪天想独占公子,要赶走府内所有的姬妾该当如何?再凭季韦氶的尿性真对舞寒情言听计从,遣散所有姬妾又当如何?
况且今晚已是第四日,季韦氶夜夜如此,叶容嫣忽然怂了,莫不是旁边的花心萝卜真动了一分情?
另一头,僻静花园。
月光柔若纱,琴曲婉似水。
那日离去后,莙娘起初确实气得肺都快炸了,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这口气平顺下来。冷静之后打听了一下,原来那晚纯属做戏,敢情贺兰鸿琰与邱梦珊的交情并不像外界说的那般好。前阵子可还听说了人家钟情于舞寒情,无意于她邱梦珊,估摸着她也正寻思着找机会乘虚而入。
季家势大业大,莫说仅凭莙娘一人的修为,就算她厉害能煽动其余被冷落角落的女人一道合谋,也未必逃得出去,只能困死于此。
整合好心情,莙娘决定再接再厉,单凭贺兰鸿琰出身于南煌,季家便不敢动他分毫,若能与他结交,待到他离开之时定能捎上自己浑水摸鱼、另谋出路。
沿着蜿蜒石路,莙娘再度来到贺兰鸿琰每晚都会奏乐的地方,走至较近处身形隐于树后。欲成事,切莫操之过急。
玉指纤纤,雅乐淙淙,情至深处,曲调顿转,柔情款款,尽诉相思。
俊美容颜难得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亦是他来到嶙山后第一次笑。
贺兰鸿琰道行高深,莙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犹如一桶冰块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霜儿可有想念我呀?”
“我猜美人哥哥一定想我了。”清丽身影飘然落下。
贺兰鸿琰腾跃而起,一把将微醉的佳人揽入怀中,生怕她一不留神摔着。
“这些天你过得可好?季韦丞有没有欺负你?”贺兰鸿琰深情地看着她,关切至极。
固然清楚舞寒情的手段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但在当初二人成婚的次日听闻喜娘嚷嚷着报喜说喜帕见红,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门杀了那个混蛋!之后在远处遥遥望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心间好似有百十把刀在凌迟。
舞寒情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啦,我没事。应付他就是有点累,费脑子、辣眼睛、伤耳朵、睡得少,这两天正好在房里补眠呢!我还希望那帮争宠的姬妾能多拖住他几天,否则真有点扛不住了。”
“啊?”贺兰鸿琰微懵。
“别想歪呀,说了没事肯定没事。”至于月事她真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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