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送来的喜帖,所有见到新人名字的目光皆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眼疾看错了。新郎季韦丞,此人沉醉美色,纵使娶妻纳妾一百个旁人也不会觉得是什么稀奇事,而新娘则是……
正考虑要不要参加这荒唐的喜宴,门生匆匆来报,此次送帖季家派了许多道行高深的修士在山下徘徊,说是两日后迎接宾客赴宴。
靖文真君古板归古板又不傻,会听不出来那叫先礼后兵,若不答应,没准就挥刀杀上山绑人了。未来得及喘口气思考对策,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据说不愿赴宴的家族和门派,下场不是被季家的捉拿就是被灭门,死伤惨重。
靖文真君再不明白就是白痴了,季家家主季昊廷野心勃勃,莫非按耐不住了不成?
云之缈并非家族亦非门派,若一定要找个对付他的理由合该与宝贝徒儿贺兰鸿琰有关。谁让鸿琰跟他儿子是情敌呢?思及此,鸿琰乃南煌之人,若能将鸿琰拿下等同于季家敢抗衡天族、抗衡朱雀神君,这是要立威啊!如此一来,天界他且威胁不到,可修仙界将唯季家独大。
靖文真君不敢抱着侥幸心态去赌,此事关乎众门生的性命。所幸赫连淳熙外出办事尚未归山,唯有途中寻找机会知会于他。
半个月后,嶙山季府。
季府,名为仙府,实则大得犹若一座山城,府内地域广阔,由多个山头连绵组成,足以媲美某个大宗门了。
喜宴上,各家各派的首脑人物没几个好脸色,然而在季家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强颜欢笑,他们就想不明白了,凭舞仙子的实力怎么就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嫁给那么个草包?她不是不待见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嘛!
回想当初离开苍之尘时,舞仙子貌似又跟她的师叔霄河灵尊打起来了,该不会俩人在路上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然后给打傻了吧?
又或者说,近两个月舞仙子研制新药,手里没有试药的人就以身范险,结果把自己喝傻了?
除了舞寒情由于各种意外事故把脑壳变傻的理由外,众宾客实在想破头也想不出她的名字好端端的为何会写在喜帖上?
宾客们一边揣测一边叹息,舞寒情嫁谁不好,嫁去刻板的云之缈也好过季韦丞那个好色之徒,他会一心一意只待舞寒情好,说出来鬼都不信!
莫提宾客们纳闷,收入谈论之言的贺兰鸿琰同样郁闷,现今多说无益。自从应邀赴宴起,但凡被强行“请”上来的宾客全跟他一样处处受制,形同圈禁。
“吉时到!”
季韦丞身着鲜红的新郎服等得迫不及待,巴不得拜好堂立马抱起新娘子钻进洞房里去。他那副望眼欲穿的猴急样儿,怎么瞧怎么令人欠扁。若非季家势力强大,来的宾客普遍损兵折将,否则现在喜堂变武堂。
喜娘则引领新娘进门踏上喜庆的红毯,满脸堆着祝福的笑。众人将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瞧得仔仔细细眨也不眨一下,生怕漏掉哪个细节。
新娘子凤冠霞帔,娇美华贵,喜庆的鲜红艳得分外刺目,那身嫁衣不止戳人心境,更像是用鲜血染上的。
红纱薄如蝉翼,盖头下的玉容依稀可辨,五感通明的宾客们最后一丝侥幸全然崩溃,本还希望喜帖上的名字“舞寒情”三个字只是名同人不同,巴不得季家虚张声势,这下没戏了。而且那神色找不出丝毫痴傻的痕迹,完蛋透顶。
贺兰鸿琰拳头紧握,恨不得此刻跳出宴席把新娘劫走。但顾及大局,他硬是强忍下来,眼睁睁望着心爱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到季韦丞身边。
季昊廷坐于高堂之位,老神在在,似乎挺满意这位儿媳。
原先而言,季昊廷为了自家宝贝儿子的生命安全不愿同意这门婚事的,但在见过她与素灵族一战之后,想法动摇少许。加上身边的某位客卿高人力挺,才下定决心改变主意。
以前华祯上仙嘴上总囔囔舞寒情位分尊贵,但口说无凭,他才懒得理会。在苍之尘一战后则不同了,华祯自曝乃龙族二皇子,贺兰鸿琰自曝乃南煌右使,两个位分高贵的人极力护其左右,那么其位分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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