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舍不得归 (3-2)

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指挥室，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脸贴在科隆纳斯·拜尔的望远镜上。她像一个幽灵般的旁观者，从上面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一场景从观景塔的墙上放大，展现了周围的城市……还有一颗黑色的彗星。当黑暗向科维德的中心倾斜时，油腻的火焰状卷须贪婪地抓住空气。这颗彗星在撞击时爆炸到地面上，打碎了粗犷的鹅卵石，让人们飞了起来。他们只移动了几英尺就停了下来，悬浮在空中。其他所有人都被冻住了，他们的眼睛在眼窝里疯狂地旋转。

不布莱尔想，无论朱鲁巴在做什么，他都在挣扎。她不想看，但她不能把目光移开，她的视线不受任何肉体的束缚。

人们解冻了，他们的身体毫无骨头地倒在地上。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的头在一块碎砖头上裂开，一点血滴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疯狂的，虽然她的嘴唇仍然卷曲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微笑。

这些是她发誓要保护的人……杜奈如此轻易、如此残忍地杀死了他们，谁也不放过。当然，杜奈在现实中从未杀害过任何人，但他在挑选城市常客时毫不犹豫。没有悔恨，没有怜悯，只有毫不犹豫的冷漠。

但这并不是结局。尸体开始上升和颤抖，他们的肉在抽搐。杜奈咕哝了一声，尸体蹒跚前行，在城市街道上奔跑时敏捷得惊人。他们中的一些人会周期性地倒在地上扭动，结果他们的身体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怪物。

杜奈跟着他们向前走，脚步从容不迫。科罗努斯·拜尔和达拉又出现了；皮尔准备了另一个火球，而达拉的黑白盾牌像断头台一样掉落在城市上空，切断了多瑙伊。

科拉王子和瓦尔·邓纳将军出现在稀薄的空气中，把他们的隐身能力交给了平彻·拜尔。杜奈上前试探性地把手放在达赖的盾牌上，但盾牌开始向内收缩，迫使他向后跳。

杜奈的伴奏模式格洛斯单词飞了出来，它的喙充满了混合的青色和黑光。当glosSword同伴释放其冲锋时，多瑙伊向外猛击，发出一片漆黑的能量沼泽，以跟进爆炸。和之前一样，这把剑的有效载荷打破了障碍，刻出了一个人类头骨大小的小孔。

杜奈墨黑的拳头张开成一片片嚎啕大哭的脸庞，仿佛这位脱口者已经把倒下的鬼魂武装起来了。虽然布莱尔知道即使是杜奈也不会冒险在公开场合使用巫术，但这一展示让她感到厌恶。鬼怪伸出爪子，开始猛烈地撕扯这个小洞，一片接一片的黑白光。达拉咕哝着扭曲着盾牌，盾牌的表面融化并重新凝固，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幽灵散开了。

随着一道闪光，这一场景消失了，留下了布莱尔的照片，杜奈的嘴唇弯曲成一个小而痛苦的微笑。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候审室，天花板上的灯光使她的视线中出现了斑点。

“你自由了，”朱鲁巴说，他的嘴弯成了皱眉。布莱尔觉得他看起来很疲惫，尽管他似乎还不累。

“你看到了吗？”布莱尔问道。

那人眨了眨眼。“我……看见了。”

皮尔转向布莱尔，然后回到朱鲁巴。“你们愿意解释一下吗？”

“当我粉碎了科罗纳的誓言，我看到了她失败的记忆，当她的心真正承认投降时。”他叹了口气。“我看到斯凯阿伦人杀死了中心区的所有人。”

拜尔深吸了一口气。“鉴于你所看到的……你认为齐默尔曼将军打算改变她的计划吗？”

朱鲁巴哼了一声，嘴唇变薄成一条线。“不，我们在这次进攻中投入太多了。”他走到拜尔面前，示意科罗诺斯举起手来。“不管战斗的结果如何，释放戈多拉一半的科隆西斯都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布莱尔摇了摇头，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假设我们逃跑了。

伊恩在城市上空奔向第二条战线，伊利里亚海在科维人的天际线后闪烁。当开始下降时，波沙的声音喊道。

“杜奈！把死亡种子扔在这里，但你得走了。”

伊恩皱着眉头。“去哪里？”

“沃尔夫安说，我们已经发现另一组敌人从水面上来。他们将在几分钟内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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