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绝望的意义 (5-1)

伊恩准备迎接另一轮炮火，双手紧紧握住航空点的把手。科拉的手与伊恩的手有些重叠，把手无法容纳两个手宽。

伊恩听到沃尔费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家，准备好第二轮比赛，3，2，1！”

科拉的手离开车把，拍打在一起。眨眼间，一个球体向外扩张，将每个人都包裹在一个保护性的黑色蛋黄中。伊恩感到全身都是熟悉的振动，好像他的每一块骨头和器官都在共振。这种感觉变得剧烈疼痛，伊恩感到耳膜爆裂。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深不可测的水里，无法呼吸，也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在破裂的尖端。

黑色的蛋缩回；伊恩深吸了一口气，立即着手修复对耳朵和身体其他部位造成的损伤。虽然科拉保持隐身状态，但伊恩仍然可以毫无疑问地看到自己的重要签名。

“他们派人来接我们，”沃尔菲安惊叫道。“他们都是顶尖的实践者。伊恩，他们知道你在哪里，他们会试图让你丧失能力。”

“三位战争之神？”瓦尔·邓纳问道。“戈多拉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塞莱霍肯定预先警告过他们。我们要面对吗，沃尔夫安？”

“我……”他停顿了一会儿。“杜奈需要和我们分开，否则人们会死的。”

“但是杜奈呢？”瓦尔·杜娜回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怀疑。

沃尔芬咆哮着。“叶杰尼，他们的后悔练习者太令人沮丧了。每一秒我们都在改变策略，却一事无成。”

“沃尔费恩！”瓦尔·邓纳厉声说道。“我该告诉我们怎么做？”

沃尔芬嘶嘶一声，吸了一口气。“杜奈，骑着蓝知更鸟飞进城市，在飞行时形成一只骨龙，保护好自己，并准备带走三只科隆乌鸦：拜尔、达拉和基尔。”

伊恩猛地吸了一口那三颗冠状花？戈多拉有六棵冠状花，其中两棵通常留在首都。当他担任戈多兰科罗纳时，科隆西斯家族是他的直接上司。他从未见过他指定的科洛诺斯，科洛诺斯·基尔，但他听过关于他的故事。

基尔和埃森蒂都是悔恨的尖峰实践者。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战斗过的老人，但据伊恩所知……埃森蒂在战斗中不是基尔的对手，他的天赋更适合审问和篡改记忆。另一方面，基尔是一位真正的战斗悔恨实践者。

如果沃尔夫安把我送走…那是不是意味着基尔强迫我杀了所有人？伊恩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

“再见，”科拉在他耳边喃喃地说。“你能做到的，杜奈。”

伊恩忍住了拒绝他的冲动。唯一有权说话的人是沃尔夫安，他听起来并不特别自信。

伊恩一边想，一边把折叠在战斗服下的同伴叫了出来。蓝知更鸟飞了出来，向后飞到空中，在航空点附近滑行。伊恩拧下了航空点，抓住了蓝鸟的尾巴，立刻放弃了科拉的隐身能力。

伊恩的耳朵因头部两侧的两股能量流而刺痛，蓝知更鸟从脚上发出阵阵推进能量。这只鸟只专注于向前移动，所以它们两个继续下降，伊恩的重量把它们从空中拉了出来。当它们坠落时，伊恩将骨头从他仍然借来的空仓库中拖出来，形成一只骨龙，黄白色的链环尾随在他身后，并迅速锁定到位。

在他头顶上，伊恩能感觉到三个科隆尼斯向他逼近的重要信号。看起来他们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威胁，伊恩想。或者也许接骨木人为了我的头给了他们一个奖励。也许两者都有。

不管什么原因，伊恩都需要独自应对三重威胁。保护我不受敌人攻击怎么了？他懊悔地想。他知道自己被背叛的感觉是不符合逻辑的——如果基尔能让他背叛他的盟友，与他们呆在一起更多的是阻碍而不是帮助——但尽管如此，伊恩还是想知道，如果他独自潜入戈多拉会不会更好。

在他们的一次战争会议上，他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他被击落，人们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提醒他，首都任何强大的悔恨修行者都会看到他是否开始攻击并将他带走。人们还讨论了露面的意义：白天的正面对抗压倒了科维德的防御，这对戈多兰士气的影响要比从阴影中发动的以死亡为燃料的偷袭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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