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示威 (6-6)

但在那无限的、坚定的黑暗中，他想他也许能看到远处最微弱的光，也许是一颗几乎死亡的恒星的光，它的尘埃刚刚开始沉降。当他盯着那道光看时，他发现那确实是一条不可思议的金线，就像有人拿着一根金条，把它伸展到整个宇宙。那块金子发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它闪耀着不可思议的距离。它跑得越来越快，光芒很快就布满了整个天空。

当光线终于足够近时，他注意到它一点也不亮，而是一系列的金色箭头紧紧地挤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牙齿墙。其中一支箭射穿了他，把他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像烟一样散落在空中。

伊恩回到蛇形的茧中，呼吸有点不顺畅，脉搏加快。

多么可怕啊，他想。她必须至少有90%的悔恨。克拉拉贝拉·尼克西亚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实践者：她至少让他完全丧失了一分钟的能力。谢天谢地，只要他呆在茧的避难所里，他的构造就可以在没有主动指导的情况下自主地继续下去。

尼克西娅仔细地安排了她的攻击时机，攻击时他正把茧从一个球体变成一条长长的、防御能力较弱的蛇。伊恩注意到地上钻的长长的、张开的洞，收集到的数据显示，地球的胃部实际上已经把他吞下了。他想知道尼克西亚和厄尔斯特斯当时是否认为他们赢了。

伊恩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这条死蛇身上加固的骨骼保护了伊恩和他的俘虏们不被压死。然后，蛇的饥饿感将它推向水面。伊恩不确定它是如何逃出去的，但在出来后，它横冲直撞，撕毁了地面，吸收了能量，骚扰了剩下的守卫。

在他苏醒后的一分钟内，伊恩使尼克西亚丧失了行动能力。她又一次试图让他陷入幻觉，但这一次，他把箭的场景一直记在心里。华丽迷人的画面使她的幻觉很快消失。当尼克西改变姿势时，他很可能预计他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于是他抓住了她，锁住了她的骨骼和肌肉，把她交给了其他被俘的警卫。

他又花了十五分钟才把其余的都耗光。尤其令人恼火的是厄尔斯特斯，一个风元素论者和一个水元素论者，他似乎预见到了他的每一个动作，很可能是一个开始或后悔的练习者。直到把她逼到无数骷髅怪物和灵巧的蛇形死亡茧之间，她才最终加入了其他人的行列。

在取得胜利后，伊恩开始将他周围的死亡能量浓缩，同时在腰带周围形成一串串相互联系的灵魂宝石和一件厚厚的能量披风，披风在他身后延伸了几码，看上去像一个长长的婚纱或皇帝的加冕披风。一旦他有时间，他计划将能量转化为灵魂宝石；在那之前，他会把它背在身后。

当他收回能量时，他的思绪飘荡到被金箭击中的感觉，瞬间消失在宇宙的烟雾中。在某些方面，这是最有趣的发展。

在旁观者看来，15名警卫突然出现在贫瘠、泛黄的丛林中，不再被布满骨头的茧的油性黑色所掩盖。作为一个整体，他们看起来很疲惫，但也很不满意。

伊恩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那种令人痛心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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