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空洞的复仇 (4-1)

回想起来，木星非常容易毁灭。梅诺赫特湾是一个更加坚固的城市，配备了大炮和资金充足的防御系统。我没有考虑到梅诺克特湾是世界上一个更危险的地区，在那里，非法从业者乘坐军舰四处游荡，定期返回海岸搜捕货物。此外，伊利里亚海洋从其深处繁殖各种生物，迫使沿海定居点全年保持防御。

相比之下，木星安全地依偎在太阳的高地上，群山环绕，俯瞰着平静的湖泊。这是一座高架城市，这意味着它的质量主要是由安提格拉夫发电机进入塞浦路斯湖下的磁性矿石所支撑。两百条强有力的腿，数百英尺长，增加了更大的稳定性，沿着胚珠的长度将城市锚定在地球上。曾经，它洁白的圆柱和方尖碑倒映在湖面上，也许唤起了人们对尖端进步的感触。建造150年后，它落后了，在今天大多数高架城市中缺乏许多基本的保护标准。

木星死亡的故事并不特别引人注目。在恐吓瓦西里之后，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叫做塞壬的年轻堕落的巢穴。在瓦西里把我带到塞壬家之前，我对塞壬不太了解，包括那帮人的名字；我只知道瓦西里参与了一些非法活动，足以支付我们老宅邸的一套大套房的费用，而且他经常邀请“兄弟们”来参加吸毒后的放荡。

至少，我们住在瓦西里住所的上面，而不是下面，否则我们可能永远睡不着觉。

塞壬的巢穴有点偏僻，位于城市的一条支腿下方。肮脏的建筑和污迹斑斑的人行道构成了一个合适的背景。

当我跟着瓦西里走的时候，我感觉到该地区居民的灰色活力，以及外面死亡的深色污渍，像油彩一样溅在斑驳和杂草丛生的草地上。我没花多少时间就让每个人站在那里都感到寒冷，就像我冻住瓦西里一样，锁住了他们的骨骼和肌肉。

我试图通过戴一个由埋在外面的骨头碎片做成的面具来提升恐吓因素，但我控制住了这种冲动。把人的骨头固定在合适的位置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主要依靠我的意志力，而不是任何实际的能量消耗。相比之下，为骨骼设置动画和塑造骨骼要微妙得多。

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我说服了这个组织来帮助我破坏安提格拉夫的发电机。虽然他们最初抗议这样一个计划的动机，以及他们会从中得到什么，但他们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明白了这一点。我答应帮他们把反应堆引擎装进重力发电机里。这使他们更加合作。

我不满足于只听到汽笛声：他们的数量不足以满足我的计划。我命令它的成员把我带到其他帮派，强迫四个这样的团体加入我们的崇高事业。

我想我的许多新兵实际上是看到我们的事业是高尚的，以一种叛逆的方式，坚持人类的方式。瓦西里似乎特别喜欢“击退”这个让他倒下的城市的想法。我喜欢认为他的热情来自于作为我的第一个追随者的自豪感。

进攻本身进展顺利。“巧合的是”，在事件发生前的15天里，大量的警卫和看门人丧失了工作能力。我没有料到，当我拿到发电机房的安全钥匙，派一队帮派成员到大楼里做临时替补时，我会不经意间在朱庇特的下层阶级中掀起一场革命。

长话短说，我以一种更复杂的方式摧毁了这座城市的重力发生器，并设法保持了循环。

自从我摧毁了这座城市，母亲和我一直在最近的城镇避难，住在一家便宜的汽车旅馆里。她一直很沮丧，好像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在半山腰坠入湖中。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当这座城市猛冲到水面时，它的双腿在木星的重压下一个接一个地弯曲着。当我们和其他公民一起撤离时，我希望她会快乐、有报复心：她那可恨的痴迷对象，连同她的死敌的财产和财富，正在沉入冰冷的湖中。她可能并不希望有一个像火和硫磺一样的结局，但她每天梦想的仍然是正义——复仇。

相反，她的眼睛是空的，她的手是白色的，颤抖着。我猜这个结局毕竟不是她想要的。

我记得我问过她，“怎么了？生气你自己没有摧毁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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