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当时刑部左侍郎罗绮称奉命于四川督运粮储20万石往贵州饷军。但见四川之民劳瘁已极,请变通运输之法,其中包括,’僧道赴彼纳米五石者,给与度牒’。此类事情一旦施行,便成先例。”
张昭说到此处似笑非笑的看着法正道“此乃朝廷先例,怎么在你这里便行不通了,难道宝通禅寺的道理还大过朝廷的法度吗?”
法正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公子休要胡言,不知公子何人,为何一意相助这个江夏僧人?”
张昭收敛笑意道“在下张昭,今科乡试解元。”
此话一出,法正与继晓都是神情一变。
法正虽然通过衣服与气质,早已看出张昭出身不凡,但他见张昭年岁尚小,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随家人前来礼佛上香,他哪里知道眼前之人,竟然是解元郎。
而一旁的继晓既惊且喜,他惊讶于这样年轻的解元郎为何愿意替他解围,又欣喜于有如此人物替他说话,他便可顺利进入宝通禅寺了。
张昭将法正与继晓的神情收入眼中,不由觉得有趣,继续说道“至于我为这位继晓僧人说话,完全出于公理。”
张昭说到此处,看了眼继晓然后对法正道“继晓师傅圆寂,远来至此,既然有度牒在手,你又何必为难他了,出家人难道不应该与人为善吗?”
法正闻言脸色不由苍白,张昭的身份让他不敢无礼,张昭的话他又无法反驳,如今进退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继晓见法正吃瘪,心中畅快,对身旁的张昭愈发的敬佩与感恩。
他在心中暗暗想到“等我进入了宝通禅寺,一定要为张昭点上长明灯,为他祈福消灾。”
“法正师侄,可遇到为难事?”正在此时一个身穿茶褐常服,披青绦玉色袈裟的中年僧人走了过来。
张昭一见此人的僧衣便知他在宝通禅寺中的地位不低。
因为明朝将僧人分为禅僧、讲僧、教僧三类。而且其服饰各有不同。
禅僧,茶褐常服,青绦玉色袈裟。讲僧,玉色常服,绿绦浅红袈裟。教僧,皁常服,黑绦浅红袈裟。
宝通禅寺乃禅宗宝刹,其僧人自然茶褐常服,青绦玉色袈裟。但如此服饰也需有一定地位的僧人才能穿。
就比如眼前的法正与继晓都只是穿普通的常服僧衣,至于袈裟那更没资格穿了。
法正见了师叔了寂阐师,不由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言语?
法正素来知道他这个师叔乃是了字辈最小的一个,很得方丈与了空阐师喜欢,但他生性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故意为难继晓恐怕自己还要受罚。
了寂阐师见法正吱吱呜呜便知道此间必然有隐情,不由皱了皱眉。
张昭见状赶紧上前见礼,然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了寂阐师听后不由瞪了一眼法正,然后看向继晓道:
“你师傅既然与了空师兄有旧,我自然不会拦你,一会你便随我去见了空师兄,至于他愿不愿收你为徒,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继晓闻言大喜,连忙合十吟诵佛号。
“请大师傅先行,我还要感谢一番这位施主。”继晓向了寂阐师行了一礼,恭敬说道。
了寂阐师瞧了张昭一眼,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便先带着法正向寺内走去。
“张解元的大恩,小僧此生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倾身相报。”继晓见了寂阐师走远后,俯身对张昭行礼道。
张昭见状心中大喜,面上依旧微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继晓闻言诚恳道“此事对于解元郎是小事,对于小僧便是身家大事了,如此之恩,岂能不报。”
张昭对继晓的态度十分的满意,随即思忖片刻,徐徐说道“你虽然成功入了宝通禅寺,但是若是佛经钻研不深恐怕难以拜师,另外你又得罪了法正,日后在寺中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呀!”
继晓闻言不由苦着脸道“小僧以前能接触到的佛经有限,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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