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蘅芜院。
“少爷,你稍等......”
琥珀手里拿着狐皮大氅,脚步匆匆的追出了房门,见庭院中的张昭立住了脚步,这才微放下心来,连忙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张昭见自己的贴身侍女一阵忙活,柔和的鼻翼上渗出些微汗珠,不由心中一暖。
琥珀,年十五,唇红齿白,目如点膝,脸白得像豆腐脑儿。
她穿着一领月白色采莲裙,身材娇小,胸前双峰却颇为壮观,一路疾走,早已波涛汹涌,让张昭难以将目光移开。
“少爷,你低下头,我够不着。”琥珀踮起脚堪堪将大氅给张昭披上,却无法系好不由嗔怪道。
张昭闻言微屈身,让琥珀更好施为。
“好了!”
琥珀系好大氅后,打量一番,不由满意的点头,见眼前公子如玉,不由脸颊一红,待张昭目光看来,连忙羞涩的移开了目光。
“已经十一月了,这日子一日日的转冷,少爷出门还是穿暖些好。”为免尴尬,琥珀转移话题道。
“琥珀愈发贤惠了。”不待张昭回答,只听从两人身后传来少年人的调侃声。
张昭转身看去,在蘅芜院的月亮门处站着两个少年郎。
站在右边的那位是杨锋,他脸有笑意,看着张昭眼中难得的露出促狭之意。
左边那位少年郎,则年十六,生得白白净净,一副儒雅之相,只是一双小眼睛总是眨巴个不停,让人体会到他的狡黠。
“李达,就你嘴碎。”琥珀见李达敢打趣自己不由羞恼,一跺脚便转身跑回房了。
“你呀!总是这样促狭。”张昭见状看着李达失笑道。
“你多担待,我就这张嘴讨人嫌。”李达连连拱手赔笑。
李达与杨锋一样,也算是张昭的发小了,三人一起长大,感情自是非别人能比的。
但李达与杨锋性子完全不同。
杨锋好武,为人稳重,李达则是县衙户房司吏李冰的侄儿,自小喜好商事,做生意,为人机灵圆滑,能言善道。
“知道讨人嫌,还爱多话。”杨锋走了过来难得打趣道。
“那也不能如你那般,似嘴扎葫芦,半晌无一句话呀!”李达反击道。
“打住!”
张昭见两人快较上劲了,不由连忙摆手制止道。
“【普济堂】的人到了吗?”张昭转移话题道。
“已经到了,我将人迎到花厅,这才来寻你的。”见说到正事,李达连忙肃然回答道。
张昭微颔首,一边走一边继续问道“你平日激灵,依你看来人如何?”
李达沉吟片刻后回答道“来的是【普济堂】的少东家,年岁不大,但是个儒雅且精明的人。”
“那倒是要去见识一番了。”张昭闻言加快了脚步向着花厅走去。
......
张昭坐在花厅的雕花圈椅上,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这才收回打量眼前【普济堂】的少东家叶斐然的目光。
叶斐然年约二十,穿着一件细葛布的元青圆领直裰,头上戴着东坡巾。风度翩翩,细眉挺鼻,长脸窄颐,一看便是位温润君子,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商人的市侩之气。
“十五岁便中秀才,真是令人佩服呀!”叶斐然看着张昭笑道。
“哪里,少东家过奖了。”张昭谦虚了一句,随即问道“听闻少东家是徽州人,据我所知徽商向来贾而好儒,不知你可曾下场考过?”
“比不得张秀才,我考过数次,才堪堪在及冠之年中了秀才。”叶斐然苦笑道“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家也不强求仕途,有个秀才功名便够了。”
张昭了然的点了下头。
他自然知道对于徽商子弟而言,能科举入仕自然更好,可若天分不够,能有个功名让他们与官面上打交道,对于他们经商而言也是助益良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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