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占星师的天赋。”然而乔伊这么说,“我不确定我能成为你的导师。”
“呃,这没有先例吗?”经过了卡玛瑞娅的冒险,他倒不怀疑对方是否有教导自己的能力了。
“艾恩之眼就有一个使者学徒。”
尤利尔根本没听过这名字,“谁?”
“拉森加拉赫。前面那是尊称,就像圣者狄摩西斯,人们称呼他为黑夜启明以示敬意。”乔伊给他解释,“他在几年前跨越亡续之径,跟随导师的步伐在高塔继续深造。”
“莫非拉森先生的导师是”
“圣者狄摩西斯。”
“那为什么拉森先生不是统领?”尤利尔在某些方面上的思维还停留在表世界,“他是高塔的继任者,不是吗?”
“他打不过我。”
好理由。尤利尔还没来得及感叹,乔伊又纠正道:“而且克洛伊没有继任者。圣者不需要继任,这里是神秘组织不是王国领地。”他忽然皱起眉头,“你关心这些干嘛?”
起码要弄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尤利尔早知道进入陌生环境的要务,不管什么地方王国还是神秘世界他得记着谁是贵族和老板,谁是平民或奴隶。冒险者和乔伊会把他看作朋友,占星师们可不会。尤利尔见过在四叶城占星气象塔工作的上层人,无论里表世界,他们趾高气昂的样子都仅次于王国贵族。
乔伊不是占星师,埃兹先生也不是。学徒决定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赋,但他没打算成为占星师。得知使者的地位在克洛伊与大占星师相当,他不由得大感放松。
“我有点好奇。”尤利尔表示自己对神秘世界全无了解。这不算说谎,只是隐瞒。我确实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他发现自己很快就找到了规避誓约之卷约束的方法,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有时很令他愧疚。正好索伦将早餐带来了,两个拇指大的玻璃瓶子挂在它身上,一路叮当作响地停在他们眼前。
乔伊如往常一样没任何表态。两个人分别喝掉药剂,尤利尔才知道使者一样没吃东西。魔药给人一种饱腹感,但不至于在剧烈运动时觉得恶心。至于滋味,尤利尔发现自己很难用言语形容,它既不苦涩也不甜美,有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平淡乏味。
“如果你想成为使者,每天早晨就别吃东西,克洛伊会提供合适的炼金药剂。不用担心价格,在投资未来上没人比占星师更不怕风险。”他递给学徒一把纤细的冰刺剑,“第一节课。”
尤利尔握住剑柄。“我以为第一节会是bs。”银光戒指里是这么写的,但乔伊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年轻人想了想,“教程只给出了主流武器的课程。要成为使者,你得学会更多。”
“更多是多少?”学徒忍不住问。
“由于我的神秘职业,我会用已知的所有武器。”年轻人说,“很快你也会的。”
虽然乔伊说这句话的本意是鼓舞,但尤利尔已经开始预见自己昏暗的未来了。
萨比娜站在高塔最顶层房间的门外,尽可能不去竖着耳朵探听里面的动静。可是门开着,里面的对话也毫无保密措施,她很想掉头逃走或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导师让她等在这里,仿佛故意让她听见似的。未来的占星师小姐被这个念头和自己过剩的好奇心困扰着,她怀疑自己最近不仅弄丢了戒指,还遗落了诚实。
“破碎之月的投影已确认消失,阁下,后续工作正在陆续停止。”
“看来祂的手段还是老一套。”一个不常听到的声音说,对于她的导师的说法不太关心。“议会已经向我们表示了抗议,代行者倒是没有动静。这件事克洛伊不用插手,无论怎么处理,贝尔蒂都是露西亚的死敌白之使向我汇报了阿兰沃之王的事。”
“那位王者生前的确是个无名者。我记得白也是恶魔猎手,他正是死得其所。”拉森回答。
“人人都渴望死得其所。”好像圣者对谈这事的兴致也不高,“但宾尼亚艾欧却没有死神信徒的容身之地。事务司最近找过我,商讨有关那个陆地属国的事。亡灵法师连带着碎月的骚动,伊士曼的贵族已经表示严重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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