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朝议周钥之死，揭短刘 (2-2)

“皇，臣有人证，就在堂外候着呢。”

朱厚照冲吴经使了个眼色。

“锦衣卫，把证人带进来。”

“锦衣卫领命！”

证人焦大被锦衣卫带进了朝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是谁？”谷大用愤慨地质问。

“此人名叫焦大，是东安门的更夫，周钥死亡当晚的一切他都耳闻目睹，详熟能尔。”

刘瑾这才隐隐地想起来那夜确实听到城楼下有打更的声音，可是很快就被暴风雪湮没了，也没有再听到第二声，他以为打更人躲避风雪早早就跑走了。

“焦大，不用惧怕，有朕和文武百官为你做主，把你知道的一切毫不隐瞒地一一陈述清楚。”皇朱厚照鼓励焦大说。

“是，皇。”焦大把当晚的事条分缕析地说得很清楚。

原来，当晚在东安门值岗的守卫有一个是焦大的外甥叶青。刘瑾和谷大用离开东安门之前，给了每一个守卫五两银子，让他们回家收拾一下，明日换防到别的城门去，威胁他们必须对当晚的事守口如瓶，否则全家性命不保。

叶青下了东安门，先去了距离城门较近的舅舅焦大的家里。

焦大亲耳听到谷大用和刘瑾威胁逼迫周钥的话，他向叶青讯问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叶青毫无保留地向焦大说得一清二楚。焦大告诉叶青，厂卫心狠手辣，当晚之事不会这么轻易罢手，要小心他们杀人灭口。他叮嘱叶青回家拿了衣物赶紧到外面躲起来。

果真不出焦大所料，谷大用派出西厂杀手潜伏在这几个守卫家的附近，将他们秘密杀害并掩埋。

谷大用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孰料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却被焦大知道得清清楚楚。

第二日风雪停了之后焦大就到叶青家里去探寻，可是他的妹妹说根本就没有看到儿子叶青回来。焦大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把叶青留下的五两银子交给妹妹，说这是叶青留给她的饷钱，骗她说叶青被派往外地执行公务去了。

焦大像往常一样，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东厂、西厂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惹得起，他打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料顺天府尹戴铣这么快就找到他，他知道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才提出见了首辅大人刘健才愿意说实话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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