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桓未判先死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了。
一个堂堂四品御史,没有经过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三司审判,仅凭东厂马永成伪造的一纸供状就死在东厂的大牢里,根本无法说服人,也不符合大明律例。
京城里不少官员联合起来到大理寺请愿,要求严惩东厂提督马永成。
此时的大理寺卿是杨廷和,内阁成员之一。
其实何桓暴毙东厂大牢的消息是刘健授意杨廷和故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制造出声势浩大的声讨东厂马永成的气势。
内阁将百官的请愿书递呈个皇朱厚照。
“首辅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朱厚照比起以前端正多了。
“臣以为,何桓谋反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这是东厂诬告打压阁臣的又一个鲜明的例子,理应严惩。”
“是啊,内阁可是朕的智慧中枢,岂能容人随意诋毁。”皇马又话锋一转,眼神有些疑惑,向前微微倾身问到,“可是何桓的事当时太后为何那么恼火,当即就给何桓定了谋逆之罪呢?”
“这——”刘健一时也答不来。
“太后可能是受了刘瑾等人的蒙蔽,何桓一个四品御史一个文职官员怎么会带甲谋反呢?”谢迁说。
皇睁大眼睛问谢迁:“谢大学士,你们知道何桓的来历吗?”
“知道,何桓从入京以来一直在督察院供职,兢兢业业,从未与东厂交恶,太后不可能知道他的。”谢迁说。
“等等,谢大人,皇这么一问倒让我回想起十年前的一件旧事。”李东阳突有所悟地说。
“什么旧事?”朱厚照马来了精神。
他在淅川大学以前特别喜欢阅读侦探类,从小时候的《侦探柯南》《福尔摩斯探案集》,到高考前的《神探狄仁杰》系列影视剧,无一遗漏,看了个遍。
“李大人说的是十年前何桓为他的堂兄御前太监何鼎伸冤请愿的事情吗?”刘健也突然想起了什么。
“正是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前一日也是重阳节庆典,何鼎是先皇孝宗皇帝近侍太监,颇受先皇宠信,前一日庆典和晚宴时还见他好好服饰在先皇左右。第二日就因治他淫乱内宫之罪被杖毙在锦衣卫的诏狱里,死的仓促,其中确实有不少蹊跷。”李东阳回忆地颇为细致。
“这个案子是父皇定了性的吗?”朱厚照追问到。
“是啊,大明律对死刑犯的审核是十分严格的,三法司定案之后必须交由皇御批定铎。”
“听说当晚宫里死了个宫女。”
“哈哈哈,笑话,一个太监有能力强暴一个宫女吗?”朱厚照突然失声大笑,忍不住跳起身来。
“注意威仪!”凤儿又提醒。
朱厚照赶紧捂住嘴巴,又沉坐下去。
三位阁老险些被朱厚照的大笑给惊到,刚才还以为皇端庄沉稳的多了,突然又这般放浪形骸。
“皇,何鼎的事,第二日诏狱出了审判文书,先皇做了批示,就成了定案了。”谢迁说。
“何桓也和皇一样对这个案子的定性心存怀疑,所以才书请愿为何鼎鸣冤叫屈。”李东阳说,“这也是十年来为什么何桓一直没有被提拔的原因。”
“先皇拍了板的案子,且当事人都死了,何桓再那样坚持岂不是以下犯吗?先皇宅心仁厚,才一直把他留在了督察院。”刘健说。
三位阁臣对先皇帝朱佑樘的功绩和品德的赞誉那是发自肺腑的,有史为证,万历年间的朱国桢评价:“三代以下,称贤主者,汉文帝、宋仁宗与我明之孝宗皇帝。”
“我总感觉,事实并非如此。”皇朱厚照心里疑窦重重。
沉默了片刻。
朱厚照又问:“当时刘瑾在哪里?”
“这个皇不会不知吧?”
“哦,那个狗奴才应该是在我太子的东宫中。”朱厚照突然发现自己失了言。
提起刘瑾三位阁老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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