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傍晚时分,皇朱厚照在刘瑾的陪同下到西山游猎。
站在西山之巅,看到日暮西山,群雁南飞,薄雾缭绕,草木开始凋敝。
春去秋来,重阳节已经到了,朱厚照感慨道:“
九月九日眺山川,归心归望积风烟。
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
“皇,再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刘瑾说。
“重阳节,登高、怀亲、饮菊花酒……”朱厚照的眼神有些渺茫,想来他已经穿越到明朝快一年了。
“皇,重阳节宫里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奴才已经命礼部和司礼监做好到了充足的准备,到时一定不会让皇您失望的。”刘瑾胸有成竹的给皇做出承诺。
“好啊,都说你刘瑾办事得力,思虑周全,到时朕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请皇一百个放心,保证都是皇喜欢的。”
其实皇的言外之意是都知道刘瑾能折腾,以前总是带着武宗皇帝瞎折腾,这次倒要借机看看这个狗奴才到底能有多折腾。
九月九日,重阳节。
大明皇城紫禁城奉天殿外。
成千万盆鲜艳夺目的金菊被摆放在前广场,宽阔的石阶,与那洁白的汉白玉相映成辉。
中心台阶的九龙玉璧被洗刷一新,两侧台阶铺了朱红色的地毯,摆满了各种礼器饰物。
广场中心搭建起一个硕大的圆形舞台,满铺着来自西藏的巨幅手工编制的彩毯,颜色五彩斑斓。
奉天殿外的高台,摆着一架宽敞璀璨的黄金龙椅,太监们高高擎着华盖,宫女们执着巨大的锦绣团扇立在后面。
重阳节庆典开始了。
奉天殿广场响起了嘹亮的礼乐声。
观礼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从奉天门鱼贯而入,分列在广场的两侧。
太后,皇和皇后妃嫔们也身着礼服,从奉天殿走出来,来到高台的座椅落座。
“恭迎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请入座。”
司礼监太监高凤悠长地高呼:“庆典开始!恭迎皇,太后,皇后嫔妃观礼!”
万千身穿朱粉色华服的宫女手捧金菊花在礼乐的引导下,小碎步,莲步轻移,变化着步形位置,斗转星移之间广场出现两个红黄相间的气势恢宏的“福”和“禄”大字。
群臣皆起身姓跪伏,行拜贺之礼:“恭祝大明朝福耀百代,恭祝皇,太后,皇后福禄齐天!”
“福耀百代,福禄齐天!”凤儿在这广阔的天域里曼舞翱翔。
“好,好,好啊!刘瑾真是有心啊!”太后唤来金珞尚宫,吩咐道:“金尚宫,赏刘瑾和司礼监黄金百两!”
一旁的刘瑾赶紧跪地谢恩:“奴才谢太后隆恩!”
列下的一名文官御史何桓看到眼前的景象,突然想到了唐末义军首领黄巢的《不第后赋菊》,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何桓的话音刚落,就被东厂的力士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何桓质问道。
“大胆,重阳庆典之日,大念反诗,该当何罪?”东厂提督马永成怒喝到。
“什么反诗?你们这些无知的阉贼。”
“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掌嘴,东厂力士几巴掌下去,何桓就再也说不话来。”
“马永成,你们也太放肆了!明知今日是吉日庆典,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首辅刘健义愤填膺。
高台之,远远地看到广场有人在那纠结,太后问到:“刘瑾,那是怎么一回事?”
刘瑾也正在犯疑,一个力士跑来报告说:“禀太后,御史何桓在庆典大念反诗。”
“什么?念反诗?念些什么?”太后脸色大变,阴沉着脸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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