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栾靡夭彻底离开长生殿后,纳兰玥卿准备了一套雪青色的官装,他将灵力汇于掌心,注入寄生于心脏处的荼蘼花之中。荼蘼花瓣纷纷收拢闭合,退入心室,缠绕在肌肤上的根茎也消失不见,他的胸膛和肌肤再次光滑如初,与常人无异。
纳兰玥卿整理好了衣装,便退出了这间密室,将手放在墙上的机关上,封闭了密室的门。为了防止他人误闯此地,他特意在离开前给密室多加了几层封印,以免像今天栾靡夭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纳兰玥卿决定再添些东西。他素手一抬,封印前便多了一扇屏风。有了这三层防护,他也算放了心,便凌波微步向长生殿的大堂走去。
见木童已经睡熟,纳兰玥卿也没有唤醒他。他抱起了睡得七扭八歪的木童,将他轻轻放在一旁的睡塌上,随手取了一个小被子,盖在了木童的身上。又将木童手中的蒲扇取了出来,放在一旁,这样他也能睡得舒坦些。
他步履轻薄地来到炉鼎旁,经过一夜的真火淬炼,几十味珍稀药材化作粉末,将精华浓缩成为一颗小小的丹药。待丹药即将出炉时,纳兰玥卿将萃取晶用真气包裹化入炉鼎之中,只见上方腾起的的真火在萃取晶的加持下,愈发地明亮,浓密的黑烟顷刻间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真气。
纳兰玥卿三指而立,托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药笼,他轻抬纤指,丹药便从炉鼎中飘出,飞入药笼之中。见药笼中的丹药晶莹剔透,泛着华泽,里面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药精,纳兰玥卿颇为满意。
他收回了炉鼎中的真火,熄了炉鼎,将炼好的丹药放在盒子里,随后便向安放着玄琨玉的内阁走去。
封云浔平静地沉睡在玄琨玉之中,冷白色的肌肤宛若冰雕,银色的犄角闪着清冷的光。他已在玄琨玉中沉睡了许久,在玄琨玉的治愈之力下,封云浔的伤口已尽数痊愈。皮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服下这颗丹药,便大功告成。
纳兰玥卿的掌心腾起白烟,他将丹药碾碎,化入掌心的真气之中,一并输给玄琨玉中的封云浔。有了纳兰玥卿精心炼制的丹药和大量的真气,封云浔的内伤和损耗也逐渐恢复,他久违地睁开闭合已久的双眼,再次有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纳兰玥卿充满灵力的双手抬起,玄琨玉中的封云浔也随着浮出,静卧其上。
“阿栾……”封云浔的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宇间印出了深深的沟壑,他不停地辗转反侧,额间布满了冷汗,手指紧握成拳,仿佛正在心系一位对他至关重要的人。
这人纳兰玥卿猜都不用猜,他口中的阿栾便是栾靡夭,没想到他们二人如此亲昵,在自己垂危的时候顾念的都是彼此,经历九死一生仍念念不忘。
封云浔醒来的第一眼,见眼前有一个陌生的身影,刚恢复一些意识的封云浔猛地坐起身来,如猎人般的反应十分敏捷与警觉。
“你是何人?阿栾呢?”封云浔四下扫视,并未见到栾靡夭的踪影,他灰眸紧敛,焦急道。
“你先莫急,栾姑娘她一直都在。只不过她一直未合眼,先去休息了。我是神垕城主,也是神垕大殿的主人,我叫纳兰玥卿,在我这里你大可放心,定会保证你与栾姑娘的安全!”见封云浔心急如焚的模样,纳兰玥卿给封云浔上了一颗定心丸,希望可以让他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纳兰公子,阿栾现在在哪?我想见她!”此时的封云浔脑中反反复复地出现那日婆娑岭在镇宫铃中遭受千羽刹迫害的场景,栾靡夭痛苦地晕了过去,他只想亲眼见到安然无恙的栾靡夭。
“好,我这就带你去看她,不过,你先把衣服穿好,这样怕是有些不大文雅。”纳兰玥卿睨着封云浔壮阔的胸膛,还有胸前泛着寒光的护心龙鳞,眉宇微凝。
他将真气凝结于掌心之中,掌心腾起一团蓝紫色的漩涡,从衢锦中取出了一件素色的马袍,上面用银丝修着栩栩如生的腾龙和云纹,他还取出了一条鳞甲兽皮制成的腰带,腰带的正中央嵌一颗灰白的玄琨玉。
腰带中央的这颗自然不能与为纳兰玥卿疗伤的那一整块玄琨玉相媲美,里面含有一些杂质。虽然纯度不是特别精炼,不过治愈之力对处于恢复期的封云浔来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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