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难以消受也终得消受。只因是玄冥每回亲自送来,并且看着她吃完才算完事儿。风媱抗议无效,只得吃完后寻青云表示受苦至深,再寻老医师让他同玄冥说道说道,不必吃那些没甚滋味的东西。
老中医表示耳背,听不见……
十年的光阴呀,躺着不知不觉,但是醒着就这么在一个极小的类似一个花园子的地方待上十年,风媱觉得自己会闷坏的……
风媱几次想下山,都被玄冥挡下。玄冥做事向来有些霸蛮,说什么别人听做就是,他连理由和借口也懒得给一个,是以她连对抗不能下山的由头也找不着一个。
为了替她解闷儿,青云不知从何处抱来一些孟槐兽、疏兽、滑鱼、遇鸟的幼崽交给风媱抚养。风媱见它们生得一个比一个怪异,只是一个个可怜兮兮地瞅着她,竟然心中怜爱非常,便心甘情愿做了它们的……侍者,每日给它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忙的不亦乐乎。
春夏秋冬轮换一茬,这些小宝宝们也长了不少。孟槐兽和疏兽已经可以在地上跑起来,滑鱼的叫声越来越动听,遇鸟飞上跳下什么都不怕的模样。风媱已经慢慢撒手不管他们的吃喝拉撒睡,让它们学着自力更生,毕竟她原本也没打算要照顾他们一辈子,也没打算把他们拘束在身边一辈子,待时机一到,各自都该有各自的去处。
玄冥在山上住的这段时日,外出时,常携上青云,留风媱独自待着。风媱无法下山,因此前玄冥为了不让她使灵力已经强制地封印了她的灵力,出走之前美其名曰怕有外者闯上山,便于里外设置了厚实的结界。风媱无聊时敲敲,心叹着实比得过铜墙铁壁。
某日玄冥和青云一去小半月没回身,她闲来无事在自己屋里动手清扫整理,无意间翻出一条艳赤衣裙。滑鱼在窗下水里不住的鸣唱,外面艳阳高照,它却雨打芭蕉似的叫个不停。风媱神思蓦然已远……
耳畔似隐隐响起一句……
“束发缠心,你可愿?”
记忆之中那男子往日平和淡漠的眉眼,便开始脑海浮转,经久不去……
“咩……咩……”
“叮叮……咚咚……”
她顺声望去,便见寓鸟不知何时站在陶缸沿儿上同滑鱼在那里对唱,你一声,我一应的。再看看外面一片丽景,不禁莞尔。手中红衣顺滑如丝,她心念一动便撕下一条,拿在手中,便有一条红绫在微风里飘摇不定……
风媱抚摸着寓鸟的羽翼,“如何送到他手里呢?”
寓鸟“咩”了一声,脑袋凑在她手心柔柔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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