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在翰林院内的生活波澜不惊,朝堂之的风风雨雨,还打不进翰林院,但有志之士,却是扼腕长叹。
这一日张玄和同僚一起外出喝酒,酒至半酣,那唐皋便痛骂曹正淳,最近曹正淳趁着秋收大肆敛财,和唐皋同乡的一位言官看不过眼,就被下了狱中。
“唉,唐兄,你何必如此,就是如此处境,我等才更要屈身守分,伺机而动,抓住曹正淳的把柄,争取一击必中!”
吕升安慰起来:“朝中各位大人已经忍耐多年,只差最后的一击,现在可谓黎明前的黑暗,你可不能颓废啊!”
“道理谁都懂,可是事情身,心中气愤实在是忍无可忍啊~你不知道~”
唐皋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管弦之乐打断了他,
三人皱着眉头向酒楼中央看去,只见有美人洒下诸多花瓣。
那楼梯之,缓缓走出一大一小两个美人。
那大的虽然带着面纱,不见真容,但她身在薄纱之下,显出婀娜身材,一头乌黑长发,金簪摇动,细柳蛮腰,不堪一握。
小的美人,倒是没有轻纱遮面,但其乌黑灵动的双眼,莹白的肌肤,娇俏活泼的气质,令人顿生好感。
两个美人漫步到了舞台中央,丝竹之声这才停止,只见那美人莞尔一笑,缓缓摘下面纱。
但见一对弯眉之下,寒星似的眼睛,鼻子高挺,令她的面容十分英气,
但温柔的下颌线却增添了妩媚之情,一张薄薄的红唇微张,露出了银银贝齿。
及至此刻,那些看官才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张玄却是心生诧异:
想不到这个年头,就有人搞舞台效果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套!
“听说墨文楼最近来了个绝色美人,名叫杨艳,精通琴音,善于歌舞,号称惊鸿仙子,看来就是她了!”
吕升眉头一挑,给唐皋和张玄介绍起来,唐皋兴致缺缺,他的话都被这个女人打断了,心中不喜。
“这名字倒是没有起错,惊鸿仙子,果然很惊艳啊,只是此女的眼中,怎么隐隐带泪啊?”
张玄笑道,吕升把头伸过来低声道:
“她父亲被下入大牢,明年问斩,她来京城就是为了救他爹,不过却是无人相助!”
“怎么回事,京城之中纨绔众多,没有色迷心窍的?是有人拍板了?还是说她爹的确没有冤情?”
张玄眉头一挑,一个美女为父亲奔波,要是她爹罪无可恕,那么她奔波个什么劲啊,还以色侍人。
吕升道:“她爹是钦州知府杨山涛,是阉党一脉,但是给曹正淳修生祠的时候,祠塌了,所以曹正淳要宰了他~”
“这点小事,当然罪不至死,可惜了,他是阉党一脉,自然没人给他求请,两边不讨好,死定了!”
张玄听完只是微微一笑,能把生祠给修塌了,这得贪了多少工程款,曹正淳不把你剥皮就算是客气的了。
三人闲谈之间,那惊鸿仙子杨艳却是开始抚琴,只听得袅袅琴音飘扬屋内,曲调似有万语千言,动人心魄,使人不由得神伤感怀。
唐皋听得这惊鸿仙子琴中愁苦,却是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他乐得见到阉党狗咬狗,喜听阉党家属哭啼之声。
“你是何人?为何打断仙子的琴音?”
“那个王八蛋,爷爷的雅兴都被你打断了?”
“你个鳖孙,笑个什么劲,仙子生气了,你该当何罪?”
眼见犯了众怒,唐皋还想挑衅,吕升却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张玄朝众人拱手道歉:
“不好意思啊,他喝醉了,扫了各位的雅兴,万勿见怪,我们这就走~抱歉抱歉~”
这京城里面,一个砖头都能砸到一个六品官,他们几个没啥实权的翰林,只能叫做虾米而已。
要是哪个勋贵子弟真要动手,他们挨揍也没出说理去,还是趁早走人为妙,安全第一,忍耐为。
张玄和吕升两个送唐皋回府,忽然感到一股视线,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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